斐景升话音未落,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顷刻间,斐军不少人中箭扑地……
“不好,楼家军大队援军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楼家军援军赶到,十几台高大坚固的战车,朝敌军一字排开。
老帅楼伯赟声音威赫,站在高塔上喊话,“斐贼,休得猖狂,有本事冲我楼伯赟来!”
“楼……国……公?!”
斐景升一字一字说着的,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事?他,还没死吗?”
楼国公的出现,是那么突然,斐景升的脸都气得白了。
不,吓白了!
没有解药,楼国公却是无恙。
这,太打击人了!
他颤巍巍的,身子有些发飘,既像是有些站不稳。
斐逊上前一把搀扶着,“爹,这怎么回事?楼国公不是中毒了么?……怎还能亲临战场,指挥大军作战?……咱们,是不是搞错了?”
斐逊心里害怕,与楼公爷抗争,自己不是找死吗?
“慌……慌什么?”
斐景升伸手拽住栏杆,好不容易稳住,“楼家军是大雍精锐,自然不可小觑,……传我令下去,撤兵!”
斐景升一个“撤”,乌合之众的军队顷刻间调转方位,后营改为前营,前营依然是前营,欻欻,撤得比兔子还快。
天空澄明,风好像都和煦了几分。
“少将军坚持到了最后,没做孬种!真是好样的!”
楼家军众将望着楼霑,既是生出了对一个少年难得的敬意。
楼霑满身血污,望着前来营救他的楼家军,既有有几分恍惚。
方才,他抱定必死的念头,拼了命地搏杀,觉得灵魂都出窍了,……自己没死,既然,等来了援军?
他抬眸,望着指挥塔上白发苍苍的祖父,顿时泪如泉涌……祖父亲自领军前来救他!
楼霑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朝祖父跑过去,噗通一声跪下,“末将楼霑情敌,侥幸冒进,中了敌军伏击,险些酿成大错,请祖父责罚!”
“父帅,此事不能怪楼霑!”
楼蘅走上前,“儿子身为中军主将,不能客观判断,对敌军太轻敌,既以为,这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将第一次出击的重担交给楼霑,还没派大将接应,……是儿子的疏忽!”
右将军楼霑勇于承担错误,众人心里暗暗佩服,楼家人敢作敢当的秉性。
“霑儿,你二叔为你担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