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城墙上出现一道迅疾如风的黑影。
那黑影身形一晃,从墙头跳下,稳稳落在地面。
黑衣人稍顿了顿,侧耳倾听,见四周悄无声息,确信没有人,黑衣人重又飞奔起来。
他衣袂上下翻飞,衣角卷起几片落叶,落叶卷起浮尘,轻轻荡起,又重重落下。
黑衣人奔跑如风,蹩进一纵深胡同,在一宅院前停下来。
他左右张望片刻,确定周遭无可疑之人,伸手扣动木门上的门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的声音在空荡的夜里响起,沉闷而寂寥。
突然,听得“吱呀”一声响,有人从里打开了大门。
黑衣人闪身进入院内。
“来了?”昏暗中,一声低沉轻柔的声音传来。
“嗯!”黑衣人点头。
“你不是宁驰!”
寒光一闪,长剑直抵黑衣人咽喉,“说!到底何人?来此,意欲何为?”
两旁有人上前,摘下黑衣人的面罩——一张年轻而刚毅的脸庞,一双黑眸炯炯,既是毫不畏惧。
“无墨?!”
被唤作无墨的黑衣人身子一震,‘无墨’这名字,没几人知道,对方是如何知晓的?
黑衣人警觉地问,“尊驾是何人?”
“无墨,你不记得我了?”
一阵香风袭来,无墨听到衣裙摆动的细碎脚步声,对方越来越近,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一张皎洁的面庞,一双凤目如炬,炯炯有神。
“楼……楼姑娘?”无墨惊呼,“姑娘,怎会来了青州?”
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府小姐,清宁郡主楼玉蕤。
玉蕤环视一圈,盯着无墨,“就你自己来了?……宁驰,他怎么没来?”
“姑奶奶,这是是青州,到处是斐军,多危险,我家公子什么身份?怎可能轻易来这?”无墨瞥她一眼,“姑娘不辞辛苦来到这,该不是担心我家公子,不放心,奔公子来的?”
“呸!”
玉蕤脸色立变,“他是死是活,关本姑娘什么事?……本姑娘是商人,在商言商,到这来,自然为生意来的!”
“呃……,姑娘为生意来的……”
不为我家公子,那还急着要见?无墨脑袋发木,不能、也不会想了。
这里是郑国公的地盘,他是你祖父定国公的死对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