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备了出宫的轿子,赶往秦府,等郑一羡风尘仆仆地赶来,却是紧闭的大门。
郑一羡下轿,亲自去叩门,来的是秦泽安的贴身家仆,没等郑一羡开口,姚浩便说道:“公子已经歇息了,公主请回吧。”
说着便要关门,郑一羡一着急拿了身子挡门,问道:“我只同你们公子说一句话,还请通禀一声。”
姚浩看郑一羡这架势,当即说道:“公主...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郑一羡看他支支吾吾,开口问道:“秦公子在府上么?”
姚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这算是默认了吧。
郑一羡拂袖离去,差马夫去了风月楼。
郑一羡知道,秦泽安有了什么烦心事都会去风月楼,今日大抵也是在那里,姚浩不肯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三两个姑娘在风月楼门外揽客,郑一羡径直走进去,姑娘们瞥见是郑一羡,也都不敢去拦了。
郑一羡问了风妈妈秦泽安的屋子,上了楼,可等走近之后,听见里面的声音,步子生生的止在门外。
“安安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今生今世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这是秦泽安对易安的许诺,易安还在的时候秦泽安只来过这里一次,被易安知道之后便一步都不曾踏进,可现在却是这里的常客。
那次是西凉国立了太子,秦泽安心情不好所以来这里听曲儿,并没做什么事,可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么?
郑一羡嘴角一丝苦涩,转身下楼去了,若初看着她的面容,心里泛出丝丝心疼,公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一路上,郑一羡只是沉默着,若初在一旁看着劝道:“公主,您说句话吧,不然就哭出来吧。”
“若初,到头来我还是感动了自己,原来情字可以让人如凌迟一般。”
“公主...”
郑一羡磕了眼眸,又不做声了。
初禾着公主的身影,急忙地说道:“公主,你们离开不久桦贵妃便来了,带着阳卉...”
“阳卉那个样子,奴婢看了,这桦贵妃也是舍得...”
本以为公主会同她说些什么,可却只等来一句“知道了”,她看着郑一羡的背影,想来那位公子又惹了公主伤心吧。
秦泽安第二日照常来陪皇上下棋,只是再也没去过乐宁宫,就这样已半月有余。
“泽安,皇姐近日又有些动作了,朕该拿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