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被大婶的小孩举止逗笑了,这时已经不单单是充满感动那么简单了,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强烈而又紧密的情感,这种情感皮克很久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到过了,自从十年前他的父亲被埋入黄土……
“大婶,你去教堂做什么了?”他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
“每天早上我都会去教堂祈祷,不过我不会走进去,我怕进里面看到牧师会不好意思,所以单单的站在门口祈祷一番就好了,光明之神一定会听到我虔诚的声音。”
“好吧,我很好奇你会对光明之神说些什么?”皮克好奇地问。问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当然要祈祷我的小皮克每天都要平平安安的!祈祷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砍木头,不去外面惹事打架。”她将煮好的粥饭倒在了陶碗里。
其实,他隐隐能够猜出来,埃克菲大婶每天晨起去教堂祈祷是因为多蒙得大叔,还有小多蒙德。她的丈夫和儿子参军数年未归,独留她一个人在和平小镇。这样想着,他有点不舒服。
这时,皮克听到了屋子外传进来一个声音。
一个尖锐的男人的声音,声音很急躁,那语气里,带着融入血液和骨子里的冷漠。
“埃克菲女士!我的埃克菲大婶!我已经和多索尔先生交谈过了。他说你确实是在高架撞车大会开启之后才下的赌注,所以并不作数!你去教堂反馈也没有用的,牧师大人可不会管这等闲事。”
这个声音传进来之后,皮克看见一个人走进了屋子里。一张消瘦的脸,橙黄色的眼珠,红色的头发,还有一身精致的制式服装,这个人给皮克的感觉就是:装灯!
不仅仅是他说话的语气,还有他的一丝不苟的衣着、打理得油亮红发、手指间的宽粗银戒指和那面无表情的苍白面孔,这全部的细节让皮克皱起了眉头。
毫无疑问,进得屋来的这个人有着匹配他穿着的地位与经济实力。皮克甚至还看到,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两个赤亚人跟班。
不是皮克仇富,而是这个人真得很——贱!他走进来后,只听他故作惊讶地尖声说道:
“哦!这床上怎么还有一个男人呀!啧啧啧!埃克菲女士,等你男人回家看到这样的场景,可就有意思咯!”他说话的同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厮,看见对方眼里有着同样玩味和猥琐地神色,顿时和两个小厮相视大笑。
“埃克菲女士,你只要不去教堂和警备署闹事,不去我们赌馆门前讨账,我保证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