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陈十三家中,陈圣径自寻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子,依旧看不清面容。
看来自己这一世的娘亲,果然神秘得紧呐!
心中低叹,陈圣手掌托着下巴,静静观看这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息。
饭桌之上,女子低头吃食,平缓安静,相较之下陈十三就显得不安分许多,时而抓抓后背,时而挠挠脚踝。
暮色渐浓,妇人抱着入眠的陈十三入了屋内,盖好被子后回到自己房内,做些针线活计,手上挑飞如花。
陈圣看了许久,才笑了笑起身离去,走出院门之时冲那温婉妇人微微行礼。
在陈圣离开后,妇人急忙放下手中针线,大口喘着粗气,来到儿子的房间看见睡容恬静的陈十三,这才放下心,尤自睡去。
在院外看着灯火熄灭,陈圣这才准备离去,转头就对上换了一身法袍的汉子。
“你是何人?”汉子手持灵剑,一袭素白法袍,袖口胸膛都绣着一轮圆月。
陈圣认得那法袍,是藏月山嫡传弟子方才能穿的揽月袍。
见他看向身上法袍,那伪装成寻常人家的汉子眼神微凝,厉声喝道:“若是与我藏月山恩怨,不必牵连村民。”
陈圣哑然,看来这藏月山弟子是将自己当成来犯的贼人了。
这种事情,即便是有着落羽仙尊在,藏月山脚下也时有发生。
汉子就是藏月山选定的护庄之人,此刻眼神奕奕,在陈圣身上寻找破绽,负在背后的手掌放出一只纸鹤。
陈圣伸手,以藏月山秘法截下那纸鹤,正要辩解之时,灵剑破空而来。
换上一身素银衣袍变得极为俊朗的汉子欺身上前,一手执剑一手捏符。
陈圣以手抚面,是藏月山上最为难缠一脉的弟子。
陈圣不闪不避,给那一剑刺在胸前,长剑穿心而过。
藏月山汉子怔怔撤剑,捂着嘴,手里符箓不知何时飘落在地。
“你这性子还庇佑村庄?”陈圣浅笑,将灵剑还给汉子,迈步走在前头。
回过一些味来的汉子躬身行礼:“在下藏月山隐脉陈王,敢问前辈是?”
陈圣听着这令人头疼的隐脉二字,呲牙咧嘴,委实吃了太多苦头。
头疼过后,便又对这胆子不大修为不高的汉子陈王有了几分好奇,“谁收你入隐脉的?眼光未免忒差了些。”
对待自家宗门弟子,陈圣出言自然无忌,甚至帮着伸手捡起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