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发浓郁。
“大小姐……”他悻悻然转身,对上陈静的目光,心怀愧疚,此刻几乎能够确信那人并非焚海上人了。
再环目四顾,陈兄弟似乎已经脚底抹油。
陈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片刻之后便敛去了,柔声道:“无妨,到底还是一尊货真价实的金丹修士,这买卖做得不算亏。”
最后一句话,宛若一记最重的耳光摔在苗并这位主事脸上,买卖二字格外刺痛人心。
陈家商船之人,惯有一位镇船之人,负责船只阵法与安全,另外又有一个主事,负责所有行商事务,两者互不干涉。
只是在此船上有些例外,陈静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是一个平平凡凡的镇船人,而这就让身为主事的苗并落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镇船人与主事不睦古来便有,可如她们二人这般貌合神离的,在陈家之中鲜少存在。
苗并心头苦笑,好在陈静没有过多怪罪的意思,便也松了一口气,定睛看向那位不知是何身份的金丹修士,心有余悸。
若此人只是一个初境修士,对上凶名赫赫的柳坟,多半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满船之人皆是将心悬着,唯有角落里的三人一鸟,闲适幽静。
陈圣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船尾,嗅着江风。
“就这么放心那老头?”灵韵皱眉,他倒不担心天机子会输,只是怕他泄露了身份。
陈圣轻轻摆手,难得耐心解释道:“不必担心,即便那老前辈真的暴露,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满船的人都会陪着装傻,没有人会蠢到揭穿一个金丹大修士,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翻脸。”
灵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眺望远方。
天机子抬手打出一片水幕,将那柳坟困在其中,随后身前凝聚出道道水旋尖刺,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急射而去。
“够了!”柳坟一掌击溃水幕,复又将尖刺挡下,狞声说道:“陈家大小姐,如果这就是你所有的底牌,那么老夫只能遗憾的宣布,今日陈家要失去一尊底蕴了。”
旋即他气势一变,脚步跨出,竟然走出一个极为年轻得柳坟,身后老躯如树木枯朽般散开落入水中。
陈圣哟了一声,笑道:“难怪敢从吊命的死地走出来,原来是借着破境的东风,涨了不少寿元。”
感受到灵韵询问的目光,陈圣笑了笑,说道:“无妨,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那老家伙压箱底的本领。”
陈圣对天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