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圣眉眼含笑,“让前辈白准备一场,陈某惭愧。”
“嘁!”老人嗤笑一声,没好气道:“说这话好歹有点诚信,至少你脸上也稍稍伪装一二吧?”
于是陈圣脸色一垮,苦着脸重复了一遍。
结果挨了焚海上人一拳在胸口,老人手上托着一个雪白瓷瓶,笑道:“旁人的东西你不肯用,总不会连我这个老头子面子都不给吧?”
陈圣哈哈大笑,接过瓷瓶倒出一颗火红丹丸吞入腹中。
“这还差不多。”焚海上人双手笼袖,瞥了他怀中瓶罐,啧啧道:“可惜了,早知道昨晚就偷偷摸进去看戏,如今看来定是错过了一场大戏。”
在海城久居多年,对于某些势力首脑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焚海上人可谓门清儿,在战场上没少被恶心。
陈圣哑然失笑,随手挑出一张拜帖,呢喃道:“薛家。”
陈圣没来由想到那曾替齐涼仗义执言的薛韬。
焚海上人大袖轻甩,脚下走得极快:“走吧,这登门还礼的事情可不好做,你小子如今的状况,老夫还是盯着点的好。”
陈圣摇头,放弃开口道谢的念头。
二人行至一个陋巷,焚海上人指着其中唯一还算完整的门户,撇嘴道:“就是这家了,这条巷子离海城最近,当年水族打到这里,损毁了不少房屋,如今除了倔脾气的薛家,都搬走了。”
有一句话焚海上人没有说,当年这个薛家坚守此处七日,将大半水族挡在城外,几乎扭转了一场战局。
否则以这条拒海街的名头,会只有一户人家?
起码焚海自己,就极想将府邸般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