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的鱼竿,手腕一抖。
极细的鱼线上飞射而出,顶端挂着块笔直铁条。
薛老祖停下脚步,摇头叹道:“就你这点气度,还好意思骂老夫脸皮厚。”
话音未落,这位身形佝偻的老人,宛若一条游龙,闪电般掠出,挥动双拳。
一旁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老人家,怎地打起架来这般生猛?
至少在场的人中,没有几人能够承受任何一拳。
即便是陈圣,都有些脸色泛白,切切实实从薛家老祖拳上看出了一些东西。
处于拳风中央的老鱼头却是怡然不惧,如一个极具耐心的渔人,等那拳头靠近,方才抬手拉起鱼竿。
一根笔直鱼钩,被鱼线拉着灵活无比,一点点从拳头中钻出。
老鱼头一手解下鱼篓,挡在面前。
就在拳头要砸到鱼篓前的一刻,薛老祖猛然收手,狠狠啐了口唾沫,“无耻之徒。”
老鱼头不以为意,咧嘴笑了笑,抖动竹竿,自天际拍落。
只见那一竿宛若九天落雷,来势极快,直直砸向老人并不厚重的背脊。
薛老祖停下脚步,定定看着那道落雷,扯了扯衣领。
陈圣眼力极好,瞥见老人内里穿着的一件衣服上,绣着一行小字。
就在所有人都揪着一颗心的时候,老人极为坦荡的迎接那一击,嘴角已然挂上了胜利的笑容。
老鱼头猛然停手,盯着薛老祖,怒道:“你他娘的,还有没有点底线?”
“没有!不行?”薛老祖整理好衣物,笑眯眯道。
最终,自认实力稳稳胜过一头的老鱼头勃然大怒,将鱼竿鱼篓丢在地上,骂了半天街,才转身离开。
一场大战,果真如曾邰所说,雷声大雨点小。
陈圣看着悠哉走来的薛老祖,又看了眼身旁的曾邰,真有些弄不清楚,这两人究竟哪一个占了便宜。
“陈小友,你不厚道啊。”薛老祖盯着陈圣,颇有些幽怨道。
海城之人,哪个不知,进了薛家的东西就没有拿回去的可能。
就这,还有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踏上那道门槛。
薛家,可不是谁的东西都收的。
陈圣莞尔一笑,自然是猜出了一些水面下的潜规则,只好抱拳致歉,道:“前辈恕罪,晚辈初到海城对这些规矩并不知晓。”
“所以?”薛老祖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