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拙......有人来报,在百里外出现一批老兽王,他已经带人前去了。”
裴祈听完,冷声嗤笑道:“这么说,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在这种关头,突然出现的一大批兽王,由不得裴祈不多想,再者说七爷一脉的好手不少,却独独让萧拙带人迎战,这一点就大有文章。
陈圣盘膝而坐,把酒壶放在腿上,淡然说道:“恕我直言,或许正是因为四爷与萧前辈的这种忍让,才将七爷推到了如今的位置。”
“这话倒是不假,若没有一大一小两只缩头乌龟,老七能有今日的气候?”裴祈冷哼。
每逢有战事,但凡不愿贴近老七一脉的,都被安排着冲在前头,这些年七爷手下的人出村猎杀凶兽也是最少的。
这些事情底下人自然见得到,只是好不容易能有个安身之地,加上萧拙与裴祈出手还算勤快,伤亡不大,怨气也就散了许多。
秦四爷满脸愧色,这也算是给人指着鼻子骂了,对裴祈他有种天然的无奈以及,敬畏。
同批的老人中,也就秦四爷知道这看似吊儿郎当的三爷的性子,对争权夺利的事情属实不喜,没吐口水在自己脸上都是给面子了。
陈圣没有纠缠太久,开口道:“我与林苦也算有几分香火情,前辈若是不放心,把他带来就是了。”
裴祈神色微变,刚想制止,就瞥见陈圣脸上神情。
似自嘲般惨然一笑,裴祈撇嘴道:“可别指望我会出手,师叔只在乎你的死活。”
陈圣扭过头,瞄了这位嘴硬心软的师叔一眼,抿嘴道:“只要不是化神修士亲至,师叔坐在一旁看戏就是了。”
“那敢情好!”裴祈激动地拍大腿,急声催促道:“赶紧把人带来,别耽误了老子看戏。”
秦四爷眉头轻挑,袖子一挥,巨大的药桶重重落在地上。
林苦惨叫道:“叔祖,您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陈圣抬眼去看,发现这位故人鼻青眼肿的,似乎挨过一顿老拳。
面对晚辈的林苦,秦四爷可没有了那份小心翼翼,威严的哼道:“若不是你资质太过愚钝,老夫犯得着动用秘术为你拓宽经脉?”
艰难抬起手揉了揉眼眶,林苦怯怯道:“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秘术。”
秦四爷瞪眼,林苦瞬间泄了心气,悻悻然将头埋下。
陈圣哑然失笑,接过秦四爷递来的信物,道:“希望明天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