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岩石后头站着不少人,但方禛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却只笑了笑,脚下纹丝不动,没有要站出去的意思。
方隐眉头皱得越深,声音凌厉了几分,沉沉喝道:“兄长与你说话,难道要装作听不见吗?”
躲在岩石后的修士们神色微怔,兄长二字,莫非他们中也躲着位龙宫殿下不成?
“呵呵,方才这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七哥在问谁?”方禛淡笑着走出,促狭说道:“再说,以小弟这点微末修为,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方隐碰了个冷钉子,闷哼一声,对这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兄弟,他是打心底里的厌恶。
少年压低身子,扫了眼自发退出去的众人,皱眉说道:“怎么,与我家殿下站在一起,难道还失了你们的身份不成?”
一些人大致猜出这两人的身份,皆默默走了过来,对出身微末的小殿下,东海子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畏惧,更多则是自豪。
方禛嘴角微抽,与这些闲野散修天然亲近,这是他与八位兄长最不相同,也是立足龙宫最大的底气所在。
七殿下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屑更盛,不过他已然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因为封魔台上异动再起。
笼罩在外围,让人始终不得窥见真面目的黑云散去,一座百丈高的青铜巨台出现在眼前。
天机子弓着腰,距离那孩童落座的位置已经不足十步。
气势巍峨的封魔台下,一人一鸟蜷缩在张小石凳上,瑟瑟发抖。
那青年自然是沈醉,他此刻半边衣衫破碎,是给那狂劲罡风吹得,实际上若不是乌鬼大发慈悲,将大半的石凳让给了他,情况只会更惨。
方隐凝视着不远处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皱眉道:“是那位宋老剑圣?”
身旁男子点了点头,难得表露些情绪起伏,“想不到以他的修为,都险些活不下来。”
“再等等吧,台上那位老前辈,不像是会轻易放弃之人,接下来的风暴,只会更加狂烈。”方隐说完,似乎诧异于身旁男子的平静,好奇问道:“怎么说也是同门,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生死?”
沉默了半晌,男子忽然说道:“山上同门,山下陌路。”
方隐略带几分遗憾的摇了摇头,“倒是忘了,你这古怪宗门的规矩,害得本太子没法见识你的手段。”
“日后金麟台上,定不让你失望就是了。”
提起金麟台,方隐不自觉的侧首,去看那位同样拥有资格的九弟,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