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带着饶皓月赶到克莉丝汀家,因为是突发状况,克莉丝汀不得已把朋友送走。
她的朋友也很明白她的难处,识趣的离开。
沈光年扶着饶皓月,她的身体使不上力气,大部分都靠沈光年支撑,他也不觉得累,只是有股无力感,他不善言辞,不懂怎么安,静谧的空气让人有些压抑。
进了电梯,他按下按钮,电梯顶部传来的冷气的噪音让他觉得烦躁,连日来的事情让他疲惫,关键是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他就像是暴露在阳光下的箭靶,随时会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的冷箭刺伤。
看着饶皓月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他心中泛起怜爱之意,无论什么样的疾病都会带来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他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会抱有怜悯,更何况是关系亲近的人,但是他知道界线在哪里。
怜爱和爱情不是一个概念,他虽然至今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但是他能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差别。
两人到达,没等敲门,门就突然开了,克莉丝汀估计两人达到的时间,然后在门口迎接,两人合力把饶皓月扶坐在沙发上,克莉丝汀把客厅的光线调成柔和的光线,橙色的光线让人觉得温暖。
饶皓月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还是靠在沈光年怀中,克莉丝汀坐在两人对面。
茶几上摆着两杯泡好的咖啡。
“要喝咖啡吗?”沈光年询问饶皓月的意见。
她轻轻摇头。
“先说说情况。”
沈光年把饶皓月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
克莉丝汀听的仔细,笔在笔记上不停的记着什么,脸上的表情细微的变换着。
“我知道了,饶小姐,请跟我进来。”克莉丝汀起身,望着饶皓月。
饶皓月犹豫了一会儿,跟着她进了书房。
墙上没有时钟,沈光年只能看自己手上的表,这是李梦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普通的石英表,表面有细小的划痕,再怎么小心,时间长了,也会磨损。
表带原本是塑料的,但是李梦琪换成了亲手编织的,其实李梦琪的喜欢虽然从没有说出口,但是足够明显,只是沈光年没有发现,现在悔恨晚矣。
沈光年正在缅怀过去,却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他迅速起身,推门进入。
饶皓月将克莉丝汀制住,一只手抵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住笔,将笔高高举起,笔尖对准克莉丝汀的颈部动脉。
地上打翻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