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仓实微微一笑,心想我最多怕你宋家,你一个人我倒是无惧。宋家家大业大,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场后辈斗殴就来和翠玉宫兴师问罪。他便不再和宋如海纠缠,一剑直砍那拿着巨弓有点呆滞的木头。
这一剑带着三重筑基的真气,掀起霍霍风声,势不可挡。木头手中只有长弓,一时来不及拔剑,便只好把巨弓横起一格,同时全身往后一缩。
贺仓实全力一击何其犀利,剑光如弯月一般,只听轻轻一声,木头手中的长弓已经变成两截。
在木头心中,这家传之物何其珍贵,甚至睡觉都恨不得摸着。但就这一会儿,在他面前居然变成了两段,这就和直接剜了他的心头肉一样。
“姓贺的,我草你老墓!”
木头甚至根本就没有去拔剑,随着一声怒吼,他的拳头犹如一阵烈风,直扑贺仓实的脸而去。
但他的实力不过筑基一重中期而已,体内真气不到贺仓实的三分之一。所以贺丝毫不惧,他举起左掌,将对方这一记怒拳,轻轻拦住。
没想到木头一拳的劲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但更可怕的是他拳头的硬度,他的拳头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某种坚硬而有菱角的东西。
这一拳狠狠砸在贺仓实的掌心,贺仓实感觉手心一麻,仿佛掌骨都要被震碎一样。他连忙往后卸力,导致身体不稳,一连退了两步才站稳。
木头这一击没有什么真气入体,纯粹是外力。但也震得他一阵手麻。对方区区一个筑基一重的鱼腩出手竟然这么犀利,让贺仓实不由得恼羞成怒,心火上涌,直接一剑直刺木头的胸口!
“你去死吧!”
“死你吗!”
贺仓实一剑刺中木头的胸口,他却吃了一惊。这一剑刺入,不像是刺入肉身,像是剑尖遇到了某种坚硬的屏障。非金非石,倒有点像是某种坚硬的木料。
他已经刺入一寸左右,但仅此而已。前面的阻碍异常坚固,让他的剑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这才注意到,木头的身材已经猛涨了两个头高,手臂粗了一倍。拳头变成了足有一个椰子大小。一身原本合适的白色道袍已经被撑开,变成了缠绕在身上的破布。暗红色粗糙就像树皮的皮肉从衣服的破缝中爆裂出来。
贺仓实的剑尖依然刺在他的胸口并没有拔出。但恐怖的是,虽然剑尖入体一寸,却是一点血也看不到。
“先天树体?”贺仓实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