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木头师兄手下的怪物。”勾猪盯了一眼木头身上背的那只大木弓。这货变成了弓之后,它就变成了一件死物,再也没有任何声息。勾猪甚至不知道自己挤兑他的话他能不能听见。
这让勾猪很不满。杀了那么多人,搞出这么大事,他倒好,变成一个死的东西然后就万事大吉了。好像他做的这些惨绝人寰的事完全和他无关,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一样。
“妈的,真应该砍他一刀,把这破弓一刀两段,看他死不死……”勾猪想是这样想,但也不敢真这样做。好容易这怪物归顺了,万一再惹毛他,连菱不在,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能这么说,“巫瑕一边走一边低垂下头,“如果我们不住在这里,客栈里的老板和伙计就不会死了,这里也不会被搞成这样。”
“傻丫头,不要乱想了,我们那时不住客栈,难道要在大街上躺成一排?那像个啥!”勾猪瞥了一眼紧紧倚靠着自己的师妹,无法理解她的思维。
刚好这时一道电光闪过,把天地照得雪亮。
借着光,他看到大雨淋得透湿的巫瑕的道袍,似乎变成了一张完全透明的薄纸,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这小师妹的身材,竟然完全不输翠玉宫中那些高等级的师姐……
出乎宋如海的意料之外,无论他们怎么敲门,附近的客栈,甚至是普通的人家,有些一片漆黑,有些里边明明亮着灯还有人慌张跑动的声音,却是坚决装死不开门。
这些人被吓怕了,谁都怕把祸水引进家中。
玄门修士互相争斗也好,降妖除魔也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他们可没少经历,能做的只有紧紧把门关住。
怪物们当然有可能破门而入,但也存在一线的希望,倘若它们不破门,而是扭头去祸害别的人家,自家就得以生存,所以这些青阳镇的居民们坚决不开门。
宋如海万般无奈,作为正道弟子,他们还真没胆子直接砸门进去。最后,五个人挤着坐在一个屋檐下面。屋檐很窄,只有半个人宽不到。脚下就是一沟春水。屋檐瓦缝中的水哗啦啦地流下,砸入水沟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几个人挤坐在这湿漉漉的墙边,也没打算再去别的地方,反正别的墙角也好不了多少。
“师兄,我冷。”巫瑕使劲往勾猪这边靠着,似乎想靠出点暖气来。
“忍忍啊!”勾猪自己身上也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他总不能把湿衣服脱下来给师妹披上吧。”这种暴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半个时辰也就没了。”其实他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