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一根拐杖。
不是腿脚受伤,就是残障人士。
曲南休很为他担心。
抬眼一看,老弱病残孕专座,均已被非老弱病残孕攻陷,其余座位上也有很多年纪轻轻的,有的睡觉,有的玩手机,眼皮都不抬一下。
地铁刚好到站刹车,男子一个趔趄,曲南休赶忙扶住。
那人抬头客气地说:“谢谢你,不好意思啊。”
“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曲南休帮忙向四周问道,“麻烦哪位给腿脚不方便的让个座好吗?”
竟然没有人动,也没有人答应一声。
这是让人对社会最寒心的时刻之一。
曲南休又大声问了一遍,依旧没人愿意起身,各自心中认为,自己也辛苦工作了一天了,有那么多人坐着呢,凭啥就我让座?
曲南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气冒了出来,甚至做好了为这个陌生男子打架的准备。
他想挤到一位坐着的最魁梧的年轻人身边去讲理,没想到被不想惹是生非的男人阻止:“算了算了,我还有一站就到了,谢谢你。”
虽然素不相识,曲南休还是感到莫名的悲哀和心疼。想到马上要参加生日会,的确不宜惹事,他只好说:“那你尽管扶着我好了。”
“谢谢啊。”
于是,曲南休的胳臂被用来当了扶手和安全带。
地铁到站后,曲南休帮他挡住人潮,一直护送他下了车,自己再等一趟地铁。
男人反复对曲南休致谢,然后才费力地架着拐杖蹒跚远去。
望着他的背影,曲南休心中五味杂陈,是自己对这个社会要求得太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