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的居民楼下。
在豪华商厦林立的北京,那楼算是旧得都快塌了。但因为地理位置不理想,没有开发商相中,因此拆迁无望。
这里连个小区都算不上,既没有围墙,也没有保安,更没有什么花园和像样的停车场,看年头,得有四五十年的房龄了。
教授说了不要惊讶,所以曲南休仍是忍着不问。
楼门口有一张用几块砖头、一块木板垒起的简易小桌。一群大爷们正专心致志蹲在那里PK,烟雾燎绕的,还时不时爆发出叫好声,根本就没人注意教授和曲南休走过。
偶尔还有拎着菜篮子,或者推着婴儿车的大妈路过,也都没多看他俩一眼。
曲南休疑惑地看看罗教授,意思是,“您在这儿还有一间实验室?”
罗教授微微一笑:“跟我来。”
越来越神秘了。
但男人天生就是爱探险猎奇的生物,曲南休隐隐地兴奋,却做了个用拉链把嘴巴封起来的手势。
楼道里的灯坏了,即便大白天也暗得很。在布满厚厚灰尘的狭窄空间里,他们侧身绕过一辆辆乱停的自行车。
罗教授身材发福,挤过去还有点吃力。
曲南休的鞋带开了,蹲在一旁系了起来。
这时,有位中年人从楼上下来,没看到自行车后面的曲南休,只亲切地跟罗教授一个人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老张!忙吧?”
罗教授也憨笑着回答:“是啊是啊,最近有点忙,都没顾上到你们家蹭饭!”
“哈哈,忙完了随时过来,就当自己家一样啊。”
“好嘞,回聊!”
那人出去了。
两人就像街里街坊的唠家常,可曲南休石化了。怎么到了这里,罗教授连姓都改了?
但是他很识相地继续保持沉默,并且特意等那人过去了,才站起身来。
罗教授看了他一眼,表示满意,掏出一串钥匙,缓缓转开了101室的门锁......
这里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两室一厅住家,甚至没有装修地板,还保留着普通的水泥地面,部分地方铺着过时的地板革。照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日光灯管,给人的感觉昏暗、凄凉。
小客厅里,旧木沙发、藤椅、木凳子乱入,还有极为古老的冰箱,噪音很大,很像曲南休小时候,爸爸抱回来修的那种。
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以现代眼光来看,土得掉渣的塑料花,特假特鲜艳的那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