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裴还正待说什么,连砚行却摸了摸他的头,叹气:“算了,既然沈小姐不愿意我们也不便勉强,只是可怜的七皇子,好不容易有一个兴趣爱好,却连学习都是个奢求。”
苍云裴配合地点头,一副可怜样,沈连沂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去看他们。
静默半晌,连砚行道:“既然沈小姐实在不肯,连某也不强人所难。既然沈小姐醒了,那边请尽快回到宴席上吧,以免沈将军他们担心。”
沈连沂起身,不去看苍云裴,只冲连砚行道:“你别什么罪名都往我爹身上放,有什么冲我来。”
连砚行一怔,随即失笑。沈连沂瞪他一眼,连砚行才颔首,温声道:“这是自然。”
沈连沂一出了偏殿,就撞上了一头往她怀里扎的云舒,她扶住云舒,讶声道:“云舒?你怎么进来的?”
云舒见她醒来,惊喜道:“小姐,你醒了?”随即想到她问的话,云舒道:“是连相让顾公子出宫来寻奴婢,说是您晕了,让奴婢来照顾您。”
沈连沂冷笑,什么照顾,不过多一个威胁她的筹码。
沈连沂真想不通,为了七皇子的教学,他何须让她来见七皇子一面,看看有没有眼缘然后决定用不用?
须臾,她想起一事,问道:“今日你为我系披风时有没有发现带子要断了?”那披风带子突然断裂,说明之前就快要断了,云舒为她系的带子,怎么没发现呢?
云舒却道:“未曾,今早奴婢为您系上之前便检查过了,两条带子都是好好的,未有要断裂的模样。”
沈连沂顿住脚步,猛地回头。
断掉的带子、宫中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男人腋下的孩子……
沈连沂紧紧地绷着张小脸,恼怒地瞪了一眼她刚刚过来的方向。
呸,狗男人!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算计过,很好,这笔账,她记下了,他们日后,来日方长!
却说偏殿里,连砚行一手支着头,一手轻轻摇晃着茶杯,凤眸微眯。他笑了笑,问道:“裴哥儿,你觉得刚刚那位姐姐怎么样?”
苍云裴歪了歪脑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回丞相大人,那位姐姐很好,我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意。”说话间,小脸微微涨红。
连砚行皱了皱眉,不悦地道:“叫什么丞相大人,叫连哥哥。”叫老了不说,他跟那丫头明明是同辈人,被这小子叫了出来,总觉得平白高了一辈。
苍云裴张了张嘴,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