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想法,是因为在这几年的生活中,我越来越感觉到我欠父母的很多,我不能再让父母为我操心,换句话说,我现在对名利看的很轻,对亲情看的很重。夜已经很深了,但愿明天会见到你,但愿能听到你再叫我一声哥。在即将结束这封信的时候,我想再次对你说:在他乡工作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让自己太劳累了。
最后,祝你在家这段日子里快快乐乐,在他乡工作顺心、如意,身体健康、平安。
凌峰
1995年2月5日
正月初七下午,凌峰揣着信又来到了瑛顺家,一进屋见客厅内瑛顺的母亲、大哥,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坐在圆桌旁洗牌,原来他们在打麻将。经过介绍,凌峰得知这个陌生女孩也在石家庄打工并且与瑛顺住在一块儿。
麻将继续进行,凌峰坐在一旁看似观战实则在盘算怎样把信交给瑛顺。很快,天暗了下来,陌生女孩告辞回家。瑛顺托凌峰送她一程,临出门凌峰把信塞给了瑛顺。
在送陌生女孩回家的路上,凌峰向她打听瑛顺在石家庄的情况。陌生女孩说瑛顺在石家庄生活得并不如意,间断性地打了几份零工,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冬天冷时都没有御寒的棉衣。幸亏他们的房东对瑛顺很好,帮了很多忙。
今年的正月十五正好赶上西方的情人节,凌峰顾不上情人节的忌讳去了瑛顺家,想同瑛顺谈一谈的想法很强烈。瑛顺因为偶感风寒,正老实待在家里休养。
“我是一只山崖上的小鸟,本来拥有一个栖身立足之地,但如今我却被挤下了山崖,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展开那稚嫩的翅膀,向前飞啊飞啊!”瑛顺这样表述着她去年的遭遇。说话间,那忧伤的眼神穿越时空,又回到了令她悲愤欲绝的一九九四年:“我恨他,我恨他没有骨气;我可怜他,我可怜他违心的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我不甘,我不甘心输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比布仁大,而且还是个寡妇。”
一九九四年五月,布仁结婚了,新娘是他所在的那个公司经理的妹妹。千里之外的牡丹江市,瑛顺欲哭无泪,那个本该是她结婚的日子,那个应该是她丈夫的男孩,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家,一切的一切都成为泡影。沉痛的打击使瑛顺做出了离开牡丹江市的决定,她想去上海,但最终没能成行,而是跟随刚认识不久的“陌生女孩”去了石家庄。在石家庄的那段日子里,那个叫侍祥的房东,对瑛顺很好,处处照顾瑛顺。不知是为了精神的依托,还是生活的依靠,瑛顺最终接受了侍祥,提到爱不爱,瑛顺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