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人可以从围墙下的拱形洞钻出,也可以顺围墙处滑落的沙石从围墙上翻过。围墙外一条可行车的沙石路下行五十余米拐一急弯直奔沟口,上行爬坡可达青石大坝顶部。工厂围墙内部的泄洪沟行到此处呈一弧形涵洞穿过沙石路,潺潺溪流流出涵洞顺沙石路下行方向流去,汇入青石坝下回流江水沟渠。
“此处涵洞有一人多高,里面有三处空山水出水口,夏天都可以在里面洗澡。”位居老八的雨霖显然来过这里。
“在这儿洗澡,你不怕那上面的粉煤灰冲下来,活埋了你。”瑞莹出言取笑。
“莹姐说得对,还在这儿洗澡,我站在这儿都害怕,你们看那大坝得有二十米高吧?”秀颖说话间手指向了青石大坝。
“老疙瘩,这还是你吗?那个临危不惧的老疙瘩哪去了?”排行老九的敏锐伶牙俐齿。
“就是,我都不怕你们怕啥,要埋也得先埋我呀。”一米六二又黑又结实的书博跟着起哄。
“十弟,你这说得就不对了,这要决堤了,谁都跑不了。”排行老五的嘉毅用手扶了一下眼镜。
“呸呸呸,净说不吉利的话,还是赶快上山吧。”秀颖向地上吐完几口唾液,就催促大家赶紧上山。
凌峰跟着说笑的兄弟们爬上青石大坝,又越过泛着鳞光的粉煤灰水面,拐进了一条山谷。羊草沟两侧山峰并列,小的分叉众多,通往更高的山峰。今天老大领兄弟们攀登的是羊草沟中最高的山峰,大家走走停停、有说有笑,尽情地享受美好的春光。
“大家跟上,马上就到山顶了。”老大的声音又在队伍前方响起。
雨霖不知何时捡了一根两米多长笔直的枯枝,把下面枝桠除掉。然后像举旗帜般高举着枯枝,任春风左右摇摆着枝条顶端的那几片枯叶。
凌峰从跳过工厂围墙就一直走在最后,愈是快到山顶愈是力不从心,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肺跟快要炸了似的,豆大的汗滴“噼哩啪啦”地往下掉,工作服的前胸后背也已被汗水浸透了一片。凌峰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十米开外互相搀扶攀登的秀颖和瑞莹,心中暗自惭愧。
“凌峰啊凌峰,你也太弱了,连女孩都不如,这么弱还怎么为工厂出力?没有体力作保证又何谈奉献?是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了,就从明天开始。”
“你们快看,那儿有个村子。”雨霖一边用手指着山沟,一边招呼着大家。
“哪呢?哪呢?”大家纷纷聚扰争相观望。
凌峰从地上爬起来,感觉休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