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西徙公司投产之时,海市无机公司生产同类产品的三分厂就同时停产了,并不多的库存产品早已售罄。
无机公司产品在国内外是享有盛誉的,无机公司产品的多寡直接影响着同类产品的价格波动。
在西徙公司没有投产之前,由于三分厂原料供应不足产量骤减,产品价格高涨,这让东部省的竞争对手赚了个盆满钵满。
也正因为如此,郎崴颇更着急于西徙公司尽快建成投产,来抢占市场,否则时间拖久了会被竞争者淘汰出局。
三分厂停工停产之后,工人们处于待岗放假状态。
工段长及中层干部留守厂区充当起了厂区警卫,美其名曰看守工房,实际上无所事事。
每天到班上打屁聊天,打麻将玩扑克,每到饭点儿就嚷嚷着吃吃喝喝。吃喝玩乐已经成为习惯。
工厂停产没了效益,工资收入骤减比平时少了一半都多,而这些吃喝玩乐的费用,如果花费工资的话谁都心疼。
值班的领导便各想各的法儿,这种地方郎崴颇不会来,汪费仁也不会来,属于被遗忘的角落,这就给了留守人员的可乘之机。
先是偷偷摸摸的带些小东西出厂,卖了废品可以打瓶酒回来。
后来小东西没得拿了,便用自行车电动车向外带能带得动的物件,这些也总能吃喝玩乐一阵子。
再后来一个人已经拿不走什么了,便两人来抬大一些的物件。
弄这些东西,一开始还等着天黑以后背着人干,到后来就利用上班时间大明大白的往外运。
当这些能够两个人抬得动的东西也终于没得可抬了的时候,这也难不倒他们,四个人来抬,居然叫来拖拉机明目张胆的往厂外拉,就差用铲车吊车了。
最后整个工厂只剩下了一些大型设备,其他的小物件儿已无影无踪。
这些行为终究是瞒了初一瞒不了十五的,汪费仁知道了之后仅是批评了一顿。在这批中层干部中有他的老同事老领导,他无法作出严厉的处罚。
然而有好事者将此事捅到了郎崴颇的耳朵里。
郎崴颇大怒,一气之下除了追回部分赃款之外,还把这几名监守自盗的中层干部给予了降职免职和开除处分,那几名工段长也做了待岗放假处理。
甄有才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辞职离厂的。
三分厂是总部之外的一块飞地,既然已经没有再复产的可能,郎崴颇便决定把地皮卖给了海市房地产开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