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仙体甚乏,让这牧马仙使和其他仙使来伺候我即可,就不可惊扰您的圣体了。”
“华儿,那你保重仙体,御医嘱咐要静养身子,莫要下床走动,切不要再伤情伤身。”她用温暖的指尖轻轻撩过稚子的双颊,含情脉脉一吻额间。再抬头竟换了一个人一般,面带憎色却饱含笑意,平静如水的慈眉善目下波涛汹涌,她挽袖一语:“母后只你一儿,龙族仅一太子,若你有丝毫闪失,我必回让这芸芸小仙为你陪葬。”
这些话不像是说给灼华听的,好一柔情掩杀意的唱腔,只让众人感到惶恐不安。
“母后……母后勿怪他人,本是我不爱惜自己,与他人更不相关,儿谨遵母后懿旨便是。”灼华凝重地看着圣后,忙劝言,怕又生的旁枝,搅的这浮生殿天翻地覆。
圣后道:“我的乖儿,明日母后再来看你。”便撒开稚子,撇袖而去,冷冷的目光扫过舒卿,慎的舒卿一身冷汗。
待圣后走后,灼华赶忙正起身来,拉开被褥,双脚一抬急切的想走下床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舒卿,却不料心头隐隐的疼痛击穿胸口,似流星陨落,双眼失神,跌落在地。
“灼华殿下。”舒卿吓得双黛微颇心头一颤,娇吟吟的小嘴怵的紧闭,伸手抓住了灼华的素色衬衣。
“无碍……无碍我这是吓你呢,我……我只是大病一场还未……还未好罢了……为何不唤我灼华,殿下怪生份的。”灼华听到舒卿叫唤,惊的忙凝神聚力,用体内压制心头的疼痛,结结巴巴回复着。
舒卿用皓齿咬紧了薄唇,苦涩的说道:“您我本不是同一门第,怎的能唤你灼华,殿下耻笑了。”
这寥寥几句,却句句诛心。在这广袤的三界九州只有你一个待我这般,说好的与我一同玩耍说好的永世相候……
“我待你肺腑深切,你只当车笠之交,榕树之下你怎么答应我的你都抛之脑后了吗?”他双目噙泪地看着舒卿,黯然失色只留失望。
“我哪里会忘?可世人都唤我牧马童,笑我出身卑贱诞于蓬草烂泥中,幸的攀上你这高枝,傲来虽不比你蓬莱但也是我心头唯一一净地,我不想因为我让我阿爹和傲来随了我的污名。”
女童奶声奶气的说着,稚嫩的小脸怒火中烧,横目带雨,一颦一蹙间却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他人不让我与你亲近,我又有什么办法。”
又一次因为自己而泣涕如雨,可这次不同往日,平日杏花带雨眼留玉露如今确却是一番枝颤风叱盘根蓄雨,别有几分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