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弼马温救了他?”灼华喃喃自语。
“天机不可泄露,这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好答复了。”
舟停波止,老者一手撑楫一手低笼着斗笠:“随我渡河,我将渡你过劫。”
幽深阴暗的河面探出一个个骷髅头来,那些百鬼众魅见了阳间之人便个个急不可耐,伸出白爪准备饱餐一顿。
灼华看到这骇人的画面,吓得忙忙夺步而退,神色紧张:“我想尊者是误会了,我只是前来查问而已。”
“不渡河还那么多废话?来了一个怪丫头又来了一个怪小子。”老者面露不悦,船桨敲打在探出头的鬼魅上,用劲一拨,留下淡淡波痕,就悻悻而去。
回忆也随着逐渐消散的微波戛然而止,灼华回过神来只留凄冽的寒风与他对话。
“殿下,你怎么又到此处来了。”贴身仙使青衣前来,提着宫灯忙忙叩见。
“若不出来出来走走,还不是要被母后说道一顿,不过又是什么云栾婚约什么龙族联亲之事,翻来覆去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灼华见那青衣很是为难,无奈之下只好拂袖与她同归。可惜他只知道仙后催婚就在眼前,却不知明日的恶劫也降至了。
次日的凌晨,赤乌还未被赶上天,蓬莱的一处浣衣局中就传来呵斥声交杂着棒槌声。
“粗使丫头这点活你都干不好!”只见那浣衣仙官神气地插着腰,用着仙术操纵捣衣杵不断捶打在静衣身上。
那静衣仙使也不敢吭声,因是新来这浣衣局自然要被当做新人来欺负。
“要是待会过了辰时还没把我的衣服洗完,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打的没劲了,浣衣仙官便扔下捣衣杵,指尖一掠关上门继续休息去了。
“该死!有朝一日我必让你加倍奉还。”静衣捏紧了捣衣杵,一下一下吃力的敲在衣服上,眉目中尽带凶狠。
刚刚从无极之境出来,战败留下的伤痕还一清二楚,那日败给舒卿身上的折了一只脚不说还落得修为大损,若是没有从后下狠手,本是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想起无极之境的恶斗,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你,我也不会使不出仙术在这里做这些粗使活!”
她抡起捣衣杵更是用力砸了下去,水花四溅落在狰狞的面容上。“这些贱婢,我一定会让你们为今日所犯的错误而悔恨!”
在一击一捶的怒气中,天色已是辰时,赤乌也悬在天上多时。冷清的浣衣局里,棒槌声不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