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沉兰消失的地方,牙齿将嘴内咬出了血来,才狠狠道:“贱人,我才是父亲的女儿。陆姐姐那准备好了?”
一旁的侍女忙低头称是。
“去取个面纱来,本小姐要亲自看着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珠戏院外,李沉兰扶着挽春的手缓缓下了马车。王纭儿的帖子上写了清楚,订的是二楼雅座的位子,于是二人直奔二楼而去。
“方才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巴。”
李沉兰嫌少这般严厉的同下人说话,挽春方才目睹全过程,除了害怕,也是惊叹李沉兰的变化。如今的李沉兰同刚入府的那个乡间丫头,完全是判若两人。
“二小姐放心,奴婢虽是老爷派来伺候二小姐的人,但既然跟了二小姐,就一定会以二小姐马首是瞻。”
见挽春心下明白,李沉兰也不再多说,两人缓缓走向二楼雅座,却见坐在那里的并非王纭儿,而是兵部尚书家的三小姐,陆欣。
“是纭儿给在下下的帖。”李沉兰面上原有的几分笑容自然的消失了三分。
陆欣见状也是不恼,缓缓的起身笑着走上前迎李沉兰。
“沉兰姐何必同欣儿这般疏远?平日里姐姐总与纭妹妹多加亲近,鲜少同我聊天。这不今日突发了兴致,可又想着我下帖姐姐怕是不会来,就问纭妹妹借了帖子,给姐姐下了帖。”
李沉兰微垂眼睑,将心思埋在心底。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原来如此。”
见李沉兰还是不太相信,陆欣干脆上前拉着她撒起娇来。想那王纭儿不就是天天缠着李沉兰,娇个不停么?
“姐姐不会怪欣儿吧?”
“怎会,既然都已经来了,不是约着听戏么,赶快坐下吧,我瞧着戏快开场了。”
“正是呢。”陆欣笑的天真,拉着李沉兰坐在了位子上。
这台下扮着的是新出的戏,名唤《白女逝》,是部悲剧。讲的是原本相敬如宾的夫妻,因着妻子出游时被路过的氓匪盯上,被当着丈夫的面**。而后丈夫心有余悸,面对本该呵护的妻子却总是能想起当初的场景。于是原本的夫妻和睦,却被害得丈夫每日被噩梦缠绕,一时疯魔,在写下休书的下一刻拿砚台活活砸死了妻子。
“这出戏我以前看过,只是不是这位名角儿唱的,相较之下,也没现在这场更加生动精彩。”
陆欣饶有兴致的同李沉兰讨论,可李沉兰只觉得这出戏悲的凄凉。聚精会神下,身上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