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虽也恶心,却还是近身闻了闻,见原本的气味被掩盖了一干二净,只能拿银针扎进去。
原本干净的银针在取出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了色。那颜色偏明灰,同银针的颜色极为相像,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银针发黑,正是此果有毒!”
“留夏!你好大的胆子!”
留夏是李夫人亲自安排来的,因为是自己陪嫁的徒弟,李夫人格外放心。现在出这么个事,李夫人又羞又恼。
“老爷!夫人!奴婢没有!这果子……”
太尉哪里肯听,李沉兰于他而言是最为关键的棋子,被这么一出弄的差点功亏一篑,太尉此时只恨不得掐死留夏。
“拉下去!杖责!打到死为止!”
“等等!父亲!”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李沉兰在卧房听到了动静,匆匆赶来阻止了拖拽留夏的下人。
“怎么出来了,回去好好躺着!”太尉正在气头上,就是李沉兰也没给好脸色。
挽春见此忙跑上前想着把李沉兰扶回去。
“父亲,留夏虽说平日里口无遮拦些,但心性单纯,绝不可能会伤害女儿。父亲不如让她把话说完,再顶嘴也不迟……”
李沉兰身子还很虚,半倚在挽春身上,说话是讲两句喘一会。
“是啊老爷,不过是一个寻常丫鬟,想来定是被人利用了,不如听她说完,再定罪也不迟啊。”
许是看着李沉兰柔弱下样子,不免生出怜悯来,徐氏也帮着李沉兰劝着太尉。
“你!继续说!”
留夏忙挣开钳制自己的小厮,重新跪回地上。
“老爷!奴婢是上次出门给二小姐买东西,半路遇上了肖姨娘身边的柳香,是她说东街一家果子酸甜可口,肖姨娘每次吃了苦药都会用,奴婢才……”
肖氏膝下只有一个李明月,三年前见徐氏都生了麟儿,自然急切,这些年一直在喝坐胎药。这事府里人都知道,坐胎药味苦,留夏这套说辞就显得有理有据。
“去,传了肖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