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见李沉兰能自我消遣些也是高兴,忙应声去了小厨房。
“阿洛,我方才瞧着从你宫出去的那个,是新进宫的嫔妃?”赵栎在军营潇洒惯了,在自家妹子这也是不拘束,翘着二郎腿就坐那吃起饭来,说来那碗筷还是湘妃刚用的。
湘妃瞧着撇了撇嘴,嘱咐琴音有上了套新碗筷。
“干嘛,哥哥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还不行嘛?”
一旁的赵老将军看着又是笑起来,仿佛是回到赵洛未出阁的时候。
“那是新入宫的兰贵人,我瞧着人儿挺好的跟我聊着也投机。阿爹,你不知她棋技可好了,女儿同你学了这么久,竟还输了她两局。”
一向端庄自持的湘妃在自家父亲面前却完全是一副小女儿模样,若是被外人看了去只怕下巴都惊掉了。
赵老将军听自己女儿说起李沉兰,面上的笑容却是收了收,略显严肃的问道:“我听说是太尉府出来的,太尉这几年频繁往宫里送人,这人又在你宫里你该防着些。”
赵老将军也是好意,不曾想湘妃却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解释道“女儿在宫里也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女儿能看的出,她性子很单纯的。”
“别是故作单纯。”赵栎反驳到。
“不会,她今儿早上才入宫,虽说日久见人心,但女儿能看出来。相较于沉兰,倒是皇上对她特殊的很。”
“皇上对她为什么特殊你我又不是傻子,你看她那张脸你还猜不出来。”赵栎说到一半又往嘴里塞了口肉,“好吃好吃,诶,阿洛你真说,是不是吃皇上的醋啊。”
本是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湘妃立马严肃起来“赵栎你别胡说八道,我在意什么你心里没数么。这么些年,让你找的你找到没?”
赵栎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啥都没有,跟不存在一样。”
听到这,湘妃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一旁的赵老将军拍了拍她。
“阿洛,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父亲这辈子最难过的就是无论立多少军功,都只能让自己女儿在这宫里熬苦。”
“阿爹,你别这么想。女儿已经很努力放下了,只是他当初对女儿做的这些事,女儿实在原谅不了。”
“傻孩子……”
御花园内,李沉兰拿着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湖里的锦鲤一个个全都挤在李沉兰下面,像是红色的水浪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