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坊,不知有何贵干啊?”
文画师一边说着一边把画抱着进了藏画室,李沉兰知道那里面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也就只站在外面回着。
“说来确实有件事,不知您可认识一位叫阿明的人?”
阿茗?
文画师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因着背对李沉兰,她也没注意到。
想起方才徒弟从养心殿匆匆回来传的话,文画师回头扯出一抹笑来。
“娘娘是要看阿茗的画像?”
“是,不知可否一观?”李沉兰点头应到。
“可以的,只是那画一直被收在高处,这么些年也不怎么拿出来瞧如今估计已经束之高阁了。娘娘若是不急,还请在外室等候片刻,臣这就找找。”
李沉兰来就是为了阿茗来的,自然不怕时间久。于是文画师扬声喊来自己的小徒弟,替李沉兰上好茶和点心,自己则搬来梯子往上阁查去。
屋外,虽说已经立了春可风还是冷的厉害。有些赶早长了叶子的树,此刻也已经不敌寒风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文画师笑着从里面出来,拿手上还抱着三卷画。
阿明竟还有这么多画像?李沉兰疑惑着。
没人看到,屋内桌上放着的那幅,所谓的观音像被风给吹打开,上面画着的却是一副帝后图像。
“劳娘娘久候了,这些便是阿茗的画像了。”
文画师说着一一将那些画给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同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约摸不惑之年的妇人。
“不知这位阿明是……”
李沉兰想过阿明是谁,被尹忱这么惦记着的保不齐就是哪位已故的后妃,只是她没想到竟是一个比尹忱大一辈不止的妇人。
“这就是阿明,娘娘不知道么?这是皇上的奶娘,七年前同皇上出巡时为着保护皇上被人杀了,皇上为着纪念就让臣画了这像。
每年固定的日子皇上都会取出来祭拜一番,但毕竟不是亲娘又是奴籍,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供起来。”
原来是这样,听完这话李沉兰心里都忍不住想嘲笑自己。
闹了半天,自己竟是再与一个已故的长辈吃醋。
送走了李沉兰,文画师回身将那三幅画一个个卷起来,抱着又放了回去。
而后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放在一角桌上的那幅画。他原先也是不懂,为何皇上会让徒弟告诉自己先把这画收起来,又要给李沉兰拿出奶娘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