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当其冲的就是针刑。一根根银针举起,眼瞧着就要往翠月的指甲缝里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李沉兰也曾亲手拿针扎进过留夏的手指缝里,自然知道那种罪是痛不欲生的。
一边的大臣亲眷们属女儿家们紧紧的捂住双眼,生怕接下来的一幕吓到自己幼小的心灵。
一根银针扎入,翠月原本惊恐的脸上立刻就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那声音就如那针一样,扎的人耳膜生疼。李沉兰有些不忍的把头低了低,脑海里不禁就想到了当年留夏的样子。饶是出生将门的湘妃此时都忍不住皱眉,这声音恐怖,这脑海里想象出来的样子更是可怕。
惨叫声下还有不少女儿家的低呼声,耳房那盛平显然也被惊醒了,哇哇的哭个不停。
李沉兰想去抱着哄一哄,可她更想守着王纭儿,非要她亲自认罪不可。
“收秋,你去耳房瞧一瞧看看盛平是不是饿了。”
五根针扎下去,翠月脸色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可言。鬓角早已被疼的出了密密的汗,汗珠连在一起又汇成了一滴滴雨一般的样子,低落在手上,溅起朵朵血花。
此时的临华殿已然变成了刑场,所谓的宫宴气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翠月,朕问你你家主子有没有做过伤害盛平公主的事。”
好个先兵后礼。
翠月垂着头嘴里也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听不太清楚。而眼睛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往右边王纭儿的方向瞟去。
见翠月不说话,一次也没了耐心,手一挥示意慎刑司的嬷嬷继续行刑。
又是五根针扎进去,十指连心说疼除非是不想求生的人,才会这么垂着头无动于衷。
翠月的样子让李沉兰感到熟悉,当初李明月不就是这样。老鼠肆意的咬她的血肉,她也无动于衷。因为已经疼的没了知觉,因为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想到此,李沉兰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拍案而起。指了指王纭儿又对着翠月朗声说道:
“翠月,你不会以为王纭儿真的会帮你护着你的家人吧?”
“兰妃娘娘,你在说什么啊,臣妾怎么听不懂?”
王纭儿自然不会承认,而是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反问着李沉兰。李沉兰也不傻,经历过这么多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此时也不理会王纭儿继续盯着翠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纭儿为求自保,你要是替她担下这罪或者咬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