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尹忱一早就已经到了,此刻正跪在那双手合十像是在为故去的二人祈福祷告。
若竹按照规矩将原本收藏好的太后的一缕头发放置在火盆中,而后拿出银针示意两人伸手取血。
一眨眼的功夫,两滴血就已滴入那缕头发之中。若竹又上前燃起三柱香,将那缕头发引燃,说是有这至亲的血会使太后早登极乐。
仪式弄完,若竹就早早的退了下去,独留下尹忱与皇后两人跪在佛前,静静的在那也不说话。
皇后睁开眼悄声的转头,就瞧见尹忱睁着眼定定的看着头顶的佛。眼下一片乌青,显然已经许久没好好歇着了。嘴边一圈胡渣,只一眼就让人觉得憔悴不堪。
“皇上别太伤心了,身子要紧。事情从一开始你就忙上忙下,也该找时间好好休息了。”
皇后声音极轻,也不知是怕声响扰了佛祖,还是怕提伤心事再惹了尹忱感伤。
然而话音落了许久尹忱都没有说话,明明他就在皇后身边,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良久才淡声回道:“皇后这几日忙着后宫祭奠,也是劳累了。”
“皇上言重了,这也是臣妾的责任。时辰也不早了,臣妾就先回去了。”
“皇后总是这么冷淡么。”
皇后刚起身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尹忱却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里话外,很明显的臭脾气。一时间皇后立在原地没再往前,她理解尹忱一下子失了两个最亲的女人心里难受,可她不明白尹忱这又是抽的什么疯。
“盛平还在宫里,臣妾得回去陪着。”
“皇后现在是大忙人了,出了事这么久,倒从未见你来养心殿找过朕一次。”
话说到这,皇后也来了脾气。回身看着尹忱的背影,语气也没好到哪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盛平当初臣妾不要是你硬要送来的,瞒着沉兰惹的她伤心了多日。至于皇上,太后云岫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多加关心,如今故去了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是,臣妾理解你心里难受。可当初你为了泄愤,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到王纭儿身上,下了赐死令也罢,左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可是臣妾有什么错,忙了这么多日,到头来还要受你奚落?”
连着几日的仪式祭拜,皇后也很身心憔悴。但最让她寒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丈夫的不理解,甚至还要奚落责怪自己。
“你放肆!”尹忱大声的吼道,饶是皇后都吓了一跳。
下一刻尹忱站起身走到皇后面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