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的话很快就得以兑现,不过第二日尹忱就顺着她的安排去了宫内较为隐蔽的内室。刚进去就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里面背对着自己,显然这就是若竹一开始说的那个人了。
只是这人披着头衣着粗麻,尹忱实在是想不到太后身边的什么人是这样的打扮。
“皇上不认识我了么?”
女人柔声细语的一问,继而悠悠转身,就见那原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上,不知为何已经添了太多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岁月痕迹。
“是你。”尹忱道。
女人点点头,而后却也不再过多说些什么直接就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皇上既已与我见了面,那就说明您已经做好了准备下定了决心。往后的安排说来太后生前其实已经都做好了,说白了我就是这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颗子……”
李沉兰被关在俪兰殿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湘妃与皇后一次都没有来。想来湘妃也是真的生了气,不管自己有没有唆使哈宝音自尽,赵家父子身陷囹圄都与自己再脱不了干系。
“主子。”
洛白绝做事总是这样,快准狠,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如何?”
“查不到,自您走后晟斋宫就再没外人进去过。”
也就是说,现在的局势就确认是李沉兰教唆了哈宝音自杀。这不是单单李沉兰自己的猜测,而是这几天她让收秋从外头探进来的消息,每一条消息都是再说:宫内的人上至主子下到奴才都在议论这事。
加上他尹忱对于李沉兰这几日的态度,所有人都认定就是李沉兰害死的哈宝音。
“那些宫人呢?”
“有,但都是从哈宝音进宫后就一直伺候再侧的人,就连每日进宫送膳食的小太监,都是经过守卫细细查看,混熟了的。”
李沉兰挥了挥手,待洛白绝消失后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尹忱御赐的特效药真的有用,伤口现在眼瞧着就要痊愈了,可不知为何李沉兰总觉得有着细细的疼。
“娘娘?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奴婢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李沉兰有些无力的叫住收秋,“这些日子又不是没查过,太医不还是说什么都没事么。再说现在要去寻个太医,麻烦的不行,还是算了吧。”
李沉兰冲收秋招招手,示意她扶着自己去床上躺躺。哪知人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下一秒便混到在收秋怀里。
“藏冬!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