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刻板闹出了人命,朕这才出面告以实情。
也是告诉你们,贵妃始终是贵妃,从始至终她不过是李允山的养女李府出事远与贵妃毫无干系。若是再让朕听到闲言碎语,朕绝不会客气!”
尹忱的话明显是颠倒黑白,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这都跪了一天了还闹出了人命,结果就换来了这么一番说辞,别说是大臣了就是百姓也不肯认账。
只是尹忱才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这些话说完也就佯装身子不适命人将一众大臣强行送回去而后自己扶着侯忠回了殿内。
“皇上,只这么说只怕他们不会买账不说贵妃也很难脱罪啊。”
尹忱瘫坐在龙椅上很是疲倦的合上眼,侯忠的话他哪里不知道,只是李沉兰这次做的事真的太过了,登基十数年尹忱还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
“贵妃要吃什么果子?”
“奴才还真没见过那果子,瞧着新鲜不过贵妃差人画了图来……”
“派人去寻快马加鞭也要送来,派收秋她们去牢房里陪着贵妃。”
尹忱没有一丝犹豫,好像从始至终只要是李沉兰要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可这一次,李沉兰说想见见自己他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她。
屋外的天亮了,尹忱眯着眼睛心下嘴里呢喃着什么:“再等等,很快接你出来……”
深秋的晨曦嫌少会这么明亮,李沉兰一晚上没睡就这么定定的坐在床上。第一束阳光透过铁牢窗子射进来,将好打在李沉兰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一幅等君归的美人初晨图。
李沉兰倒是不太困,一晚上坐下来心里真的想了很多事,从儿时到现在好像一切真实又虚无缥缈。说来李沉兰倒是瞧不起自己,尹忱害死了宋家二老已是铁板钉钉的事,这事发生就注定了两人的不可能。可纵使尹忱对自己做了太多的辜负,可内心最软弱的地方还在坚定的重复着自己的喜欢。或许自己是这世间最傻的人了,李沉兰心道。
内心的煎熬折磨着自己,李沉兰一晚上都在拿手指划着左手的手腕。
死未尝不是现下最好的解脱,只是心底好像还在眷恋着这个世间,眷恋着这世间的某个人某件事。手腕处现下已是红肿一片,血丝泛在表皮上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划破,继而流出无尽的鲜血直至人的干枯花的凋谢。
走廊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牢头又到了巡查的时间了,李沉兰没在意倒是难得的眼皮有些发沉。
“娘娘,洗漱了用些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