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人是不会愿意听他所谓的解释了!法度张了张口,终归又合住,没有再说什么。
他并不执着,一切顺缘随缘,一切突发亦或平顺的旅途终归都是一场奇遇,他欣然领受,这整十年来的西行之路他也一向都是如此。
月华映照下的这片沙漠恍如银铺的绸,而暗夜里涌动前行的人丛便好似一把黢黑的利剪,沿着平整的暗里涌波的绸缎面儿平顺的将其剪开,一路梭巡、一路迂回,次第没入看不到头的远之又远方,最终慢慢进入临昌国至为华美威仪、与散落民户有着天壤之别的铸就着女王城堡的皇城。
夜光溶辉、细沙波动,法度颔首,合十在胸的双手不曾松弛。聆一阵苍茫的大漠天风在耳畔打旋儿唱鸣,他口唇微动,蝇语般的声息湮没在滚滚风沙的呼啸造势里,只从唇形依稀变得是这样四个字眼、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登时,无边佛法无形洗礼,唤起心魂彻骨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