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眉峰聚拢,口吻真挚,还带着些后知后觉的着急。
只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萧净鸾他一贯是何等样的做派、何等样的心思与面貌表露,普雅总能够轻易便看了穿,故而眼下无论他做出怎样的情态都不能使她轻易消除心头的认定:“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她丝毫都没理会他有心无心的表态,定定的这样继续问。
诚然普雅不喜欢兜转,即便是在净鸾面前也如是。这样的问题、这样的神色与口吻听起来让净鸾很不舒服!
那流转在身畔的稀薄的空气陡然就有些料峭、有些冷。
须臾的沉默,普雅与净鸾相视在一起的目光谁也没有移开,而那两双眼睛里又都积蓄了极凝重的坚定与肃穆。倏然的一下,净鸾陡地把身子半起、抬高了声音:“你怀疑我!”
“我就是怀疑你了怎么了!”普雅下意识也一厉声。
这一嗓子铮然吼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即便普雅梅朵平素再怎么凌冽如刀、说一不二,在她的情人面前她决计是没有摆出过这样不客气、不温存的阵仗。
心口打了一个剧烈的起伏,净鸾一下子就接受不了,而普雅这样的反常使他顿有一种恍然如梦、一切一切都那样不真切的错觉!
永夜静默,殿内冉冉的烛影合着风势晃曳摇波,在安然的宁静中,两个人都把心念渐渐的收整了一下。
净鸾没急着与普雅针锋相对,他的心口流淌过一脉酸涩的挫败感,又惶惶然不知道挫败给了谁,这感觉尤其难受。
普雅转了转目,声息与心境都稍稍平复了些。但她没有话说一半的习惯,对自己贴己的人更没有隐瞒心思、一味曲意逢迎的习惯。须臾辗转,她重又侧首看着身边儿自己的爱人,予其说她心中对他怀疑,倒不如说她是在隐隐的期许些什么,期许趁着这一次直白的诘问,可以令他有所表态、令自己就此安心,“你本就是汉地的王子,这两年来甘心侍我难保不是怀有异心,那些人兴许一开始就是你的人你怕他们落网后说出你来,故而将他们灭口!”这一席话说的何其顺势,看这架势自然不是一瞬间头脑发热想出来的,自然这是在心底下酝酿、辗转了经久经久之后,此刻借着情势一下子全都说出来。
这样的坦诚显然不对时景,即便普雅的初心不是质问净鸾、更不是让净鸾感到自己与他的疏落。她是在害怕,自从这个男人像一件上天赐予的礼物一样突忽降临到她的身边时,她就一直都在害怕。
她与净鸾之间纵然是注定的天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