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雅的面色很不好看,自方才那大臣出列到时今,她都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在思量之中的斡旋之法,却随着事态的递近、朝臣的相逼,整个人有些颤颤的抖,那是强自压制心口急气而生就出的自然反应。
一旁的净鸾“腾”一下便站起来!一双威凛的双目里闪动着昭著的戾气,他素来厌恶这些含沙射影苦苦逼迫的小人,要对付他便放马过来,何需一次次的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装点他们那一颗颗浮躁的心?他瞧见一个个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就恶心!
“萧施主且慢!”眼见着净鸾就要离席行至群臣面前、免不得一番争执,一旁静心思忖的法度忙启口止住。
净鸾便收了这才迈出一步的步子,与普雅同时看向法度,二人面上都是一灼。
法度心中自有乾坤计策,他对净鸾点点头、又对普雅点点头,稳住这两个人之后,即而起身离席站了出来:“委实是误会,误会了!”他心中思量着为净鸾解围,对几位跪在普雅面前的大臣们温和一笑,单手负后、旋即又稳声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女王陛下这一次巡行,那护驾的责任是交由我这个国师全权负责,与萧大人并无干系。”于此浅顿,面上和煦之余又添一痕谦卑,“护驾不周委实是贫僧的过错。要惩处,便请责罚我吧!”语尽微倾身,目光有了些沉淀。
这样一来,等于是为净鸾揽了责任。是啊,究竟这护驾的是法度还是萧净鸾,其实也就是普雅那一句话,普雅说是谁那便是谁,旁人又岂能得知?法度将这责任揽过来,普雅那边儿再一逢迎,便能将萧净鸾洗的干净了!
净鸾心念一定,胸腔走了个坦缓的起伏,铮地侧首瞧向法度,目光露了薄惊。
那跪在女王脚下的臣子亦是一诧,他们只一心算计萧净鸾,却忘了把这国师考虑进去,委实忽略了国师会站出来为那个汉地同胞解围
这须臾的沉默里,普雅的思绪跟着一转,很快便反应过来:“咳。”她叹一声,旋即将那身子懒懒儿的向座椅之后靠了一靠,神色刻意闲适而随意,“既是误会,说开便也是了。”那双妙眸又向着法度处一顾盼,口吻含温,“国师也切勿过于挂怀,这次你已然尽心尽力,为救本王更是拼尽自身全力。”于此又顿,目视群臣,这话是说给一众臣子们听的,“况且事发突兀,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国师实是无过有功!”
普雅不愧为临昌的女王,一番话拿捏的好处恰当、阵仗天成,尽显女王说一不二的威仪与庄重!
这步步紧逼的事态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