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今他才来到这里,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一路尾随、跟踪夺宝的异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寻他不到、是不是真的已经全部身死。他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再牵累了这老者可怎样是好!
微有思量,他婉言谢绝了老者的好意,只说自己想先行在这福地里走走看看。
老者也不执着,仍是无限敬仰的礼仪一番,即而便也各自去了。
法度穿梭在这与临昌国建筑也是相似的街道之间,这里应该不是皇城,可即便没有皇城那一份车水马龙的繁华,这样质朴的风貌在他眼里也自是安详静好的。
他的思绪下意识又一波动,这阵子以来,尾随着他的那些夺宝之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安静的有如一场微雪后落入地表、很快便没了痕迹的雪花儿。这样的安静使他心中反倒不安!
十年了,有数不清的人一拨拨的找上了他法度,或是耐着性子于暗中期待着法度寻到传说中藏有至宝的藏经洞,或是按捺不住的干脆于明处意欲夺取他随身携带的《大藏经》,更有知道些的让他交出破解藏经洞阵法的法器麻烦是无穷无尽的,才化解了一拨过不得几日便又有了新的一拨,法度自己也不确定这些人的背后究竟只是一个人、一伙人、还是纷纷散散不同的人。
可有一点他是确定的,十年了,整整十年他法度在修行之余不断的与这些人斡旋,都没能彻底的将他们摆脱掉。难道只在临昌圣地里被净鸾灭除了那少数的几个,当真就可以彻底摆脱、再无困扰?
他不相信,凭着直觉也凭着本能
思量间下意识一抬头,法度看到一座二层的酒楼林立近前。那楼顶上挂了一尾洗的发白的经旗,与斑驳的泥土墙壁一起昭示着它的苍老。
即便是酒楼,可进去饮一杯清茶、用一些素菜也不为过吧!可巧法度的身上还有些盘缠,虽然他一路上主要靠着化缘与接济,不过时今初来此地、身后又有着不能欲知的危险,他需要无比小心,便先进这酒楼小坐片刻,也在同时打听一些这个陌生国度的具体情况。
这样想着,法度抬步行入了酒楼。
酒楼的掌柜是个略胖的中年人,一见法度这副僧侣的打扮,笑意也是和善。
法度随意的择了个位置落座,即而要了一碗素面。
身边临桌有一家三口正在用饭,女的瞧见法度之后,附耳对那男子道了句:“当家的,那位小师父是个和尚,咱们换一个位置吧,不然这满桌的肉食让他瞧见,岂不是对佛陀的不恭?”
虽然这妇人的声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