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色里说出这些冥冥中濡染不祥、又诡异许多的字句,带着呼之而出的一缕莫测、还有些造势般的恐惧!那恐惧是从四面八方逐一涌来的,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就这样将人全部的吞没。
普雅觉的自己这身子有点儿发凉,她缓缓的放开了抱住法度的臂弯,转目徐徐,启口呢喃如梦魇:“难道我们一直都存活在陵墓里,就在这样一座注定的棺椁中载歌载舞、离合悲欢或为情为爱忧怖欢喜,或为权为欲辗转执着,可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死亡前回光返照般的衍变、是何其可笑的东西?”唇畔起了徐徐的一抹自嘲。
法度皱眉,心中也是不置可否。凡**抵都是这样,地狱从来在人间,普雅说的没有错,不止是临昌,这泱泱万丈的软红、这迷离无边的娑婆,更何处的性灵不是这般?何处的境地不是不断演绎变幻着荒唐与可笑?
只是凡夫俗子,素来都是迷茫,如此而已!
“难道”普雅牵了牵神,再一次看着法度,黛眉蹙起来,声音轻轻的,“难道临昌的风水、构建、地形、时宜等等诸多因素铺就起来,其实就是一座苍天一早便挖掘好的陵墓?”难怪这里的人总也那么自苦,难怪她与净鸾全部都不得自由、不得顺心!呵。
不过推小及大,这整个的世间也同样如是
法度的神色肃穆:“若是这样还好,但可怕却在于整个临昌不过只是陵墓里的一口棺椁!”
他的神色与口吻皆是一辙的规整镇定,但越是这不合时宜的镇定越令普雅感到惶然害怕!她紧紧的看定着身边的高僧,扬了眉睫急急然追问:“那陵墓是?”
法度回复:“是这广袤无边的整个大漠!”其实也是整个宇宙是一切!
倏然一下,普雅只觉自己整个身子中所有强持的念力、那苟延残喘的希望一下就顺着法度这话消散干净!她半点儿气力都无,整个人心念一个巨大的亏空,倏然间放开了抱住法度的臂弯,猛地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
法度不曾想普雅女王的反应居然会如此强烈,他的心智一下子被牵回来!忙俯身亲自去扶女王,声色急急的安抚住她:“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这些本就是百千年后的事情,他现在当着临昌当朝国王的面儿告诉人家国家要覆灭,这却不是多此一举平添烦恼又是什么?
“不。”普雅打断了法度,转目看向他,“我知道人生应该直面残酷,但是请允许我适当的软弱。”她毕竟是这一国的王,临昌于之她来说是亲如母亲的。在洞悉了这座城池往后不可逆转的注定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