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舒展,她继续柔和下来,“法亦是仗缘方生。有‘因’才有缘、适才能有‘法’”徐徐然的呵出了后边儿的句子。
随着普雅的不断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的拉近。法度下意识的将面孔侧了一侧,却被普雅急却徐的唤住。
“不要躲,我的佛。”她甫地一句。
法度心念一牵,只得将面孔重又转了过来。眼前的女子这一张面貌纯净的有如芙蕖,双眸间贮藏着温柔的水,那水只要次第一波及,便能融化世间一切、融化这身心甚至是魂魄。
普雅朗朗的与法度对视,他眼中的灼热与坚定令她的心有如焚火。她蹙眉哀哀的,又于这之中充斥着水波的柔情:“不要,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如雾如花露,如风如幻念。
法度不再躲闪,认真的看定着普雅的面孔、对上她泉眼一般涓泠却炽热的眸子,声色是一贯的肃穆,一字一句,与她温存暧昧的情态形成的对比委实是那样鲜明:“贫僧对女王,从来都没有非分之想。”定定然。
普雅的眼底闪动起一脉波澜,但她还不至于失态,她扬眉:“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对我说‘好久不见’。”眸色一晃,她的声音愈发的轻如一阵风,“你说你欣赏我的美丽,你说你毫不违心的赞美我的美丽”
“那是因为贫僧欣赏女王美丽。”法度铮地打断了普雅的回忆,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他不得不这样做,“有如欣赏这沙漠绿洲间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与骆驼刺一样!”落言与神色一辙的笃定。
普雅心头一恍惚,她下意识的敛了敛眸子,不住的摇头后退,声音徐徐然煞是低迷:“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法度的话撕毁了她心中又一处别样的美好,又一处回忆氤氲时做梦的权利。
她觉的他对她该是有着些独特的,可是难道他便看不到她的美好,她在他眼中便如那些无情的花卉草木、那些哑物一辙无二么!
普雅失了心魂,她的身子有些摇晃,美丽的面孔间噙了支离的孱弱,妃唇开合、不住呢喃:“你是在骗我,你骗我!”那声息由最初时的几不可闻升腾成之后的陡然拔高,“我不相信,不相信!”再到最后的歇斯底里。
即而无征兆的一下子,不待法度给予普雅怎样的回应,她的心头霍然撩拨过去一簇滚烫的火,那一撩拨的须臾,极快的一下子,普雅凑了身子过来、抬起足颏扬了面孔亲吻法度。
那两处柔软的唇畔就这样宿命般的碰撞到了一起,带着热烈也带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