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客在西疆,命如此生叶飘零,富不归、贫不归、生不归、死不归
就这样,一切都是那样自然而然的,却也没有喧嚣的燥乱、繁冗的仪仗,一切都是按照法度喜欢的样子,普雅亲自送法度离开,离开这一座已然羁绊他多日的城,送他继续去远行、去流lang、去走他该走的路行他该行的道。
有道是,可知这世上万般种种,归结起来“好”便是“了”(liao音),“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
故此,这一切的一切都终究是需要一个了断的,只有了断、唯有了断,方才是对一切都好,方才是对谁都好、大好。
凡世间的事情,看明白的知道就是这样一场人事聚散的过程、就是这么一段不悲不喜的经历;而看不明白的,却是觉的何其无奈、何其伤悲。
最初的我们时候相遇,历经相知、相聚、相许而最终的时候我们到底还是会分开。
那山那水那海那天相互包容、相互倒影,却也相互遗忘、谁都不执着;那日与月的轮转变化、白昼黑夜铸就成这光明与黑暗的一个整体却是两处境界、可以毫无瓜葛。它们都是最真实的智者,故而它们可以退尽悲苦的颜色,现世安稳、独自静好但悲哀的是,这世上凡人、愚昧众生却不能有这样的智慧。
最悲哀与痛苦的从来就不是众生自身,因为他们本不悲哀、也不痛苦。最悲哀与痛苦的,其实是他们自己作弄出的绳索自缚、囹圄深陷!故才有了这挣不出的千般痛、万般苦分明是自己的作弄,却又不能得知,却又甘愿堕落甘愿沉迷,却又怪得了谁?怨得了谁?
一壶清酒,一树桃花,一诺倾城一生天涯!
法度一路稳稳的走,有天风在他耳畔撩拨肆虐,呼应着他此刻这心境的波动,是那般的大起大落、不得平复。
再放纵一次,就再放纵这一次吧!他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俨如狂醉一般的这样告诫自己!
隔过无边的虚幻漫溯思绪,他的眼前、他的耳畔不停的浮动着方才普雅送别他时的情景、与他二人之间那最后的一段对话
方才,普雅与法度肩并着肩立于一处,将那目光往远方扯的绵延而冗长。法度没有急于离开,终归这离开已经是定局,他便也不再急于这一时。
“若是你不曾为释家弟子,不曾得着无边智慧、只是一个智化未开的愚者,你会不会也有期许、有凡俗世上这许多许多挣脱不得的爱情?”普雅声波缭绕,黯黯的、又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