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刘德殿下乃太宗孝文皇帝指定的隔代继承人……”这人俯首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臣还是想说。大王,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刘德殿下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大王所求,机会微乎其微,是以。臣以为大王还是应当静观其变。方为上策,不然,臣恐淮南厉王故事重演……”
刘荣听得心中烦躁无比。
再看着刘德的那辆破旧的马车,他心里就有火。
粟姬死了,死因不明不白,只有一个明显看着到处是破绽的暴病的借口。
刘荣死都不愿意相信粟姬是病死的。
因为刘荣记得很清楚,他离京之时,粟姬还非常健康。甚至还能摔瓶子,砸花盘。怎么可能两个月就暴毙?
但他知道,又能怎样?
一到长安,他就被窦太后叫进长乐宫,明面是劝慰,实则是监视和警告。
粟姬下葬,他这个长子居然是跪在刘德后面!
这明摆着是让他给刘德当绿叶衬托。
入关之后,自函谷以北,人人都在传颂皇次子怎么怎么孝顺,为母丧如何如何悲痛。
但深知内情的刘荣却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秀而已!
真正的孝子应该是他!
而不是那个忤逆母妃,自作主张,为了太子位,罔顾人伦,败坏道德,无耻之尤的刘德!
可这些话,他谁都不敢说……
就连他现在身边这个谋臣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死!
粟姬的死,让刘荣明白了,谁挡着他的那个父皇的路,就算是妻子儿子,他的父皇也照杀不误!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刘荣才会在刚刚对刘德低头。
不是因为别人的劝说,更非是他人的言辞,而是他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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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刘德三兄弟来到了渭河渡口。
此时,整个渭河渡口可谓是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无数的长安居民,只要能抽出空的,都跑到了渡口两岸来围观,有些地方甚至连树上,山上都沾满了人群,密密麻麻足足起码有二三十万!
刘德下了马车,马上有宗正和太仆的官员过来迎接。
“殿下,您看,这样喜庆的日子,您与二位大王的孝服是不是可以暂时除下?”一位官员笑呵呵的道。
刘德看了这些人一眼,再看看他身后的刘荣、刘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