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异常。无鸡难敌,田越洋洋自得,命曰大将军,爱之如命,便是开无遮大会,也会带着爱鸡一同。
丁亥年十二月辛卯。
一如往常一样,田越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在淮泗口的军营中军大帐中博戏、亵玩。
一只只公鸡搏斗,纨绔子弟们喧哗着大声助威。
不知道,此时,他们已经大祸临头了!
淮泗口东南二十里的一处树林中,一个个牵着战马的士卒从树林中鱼贯而出。
不少人都已经冻得双颊发紫,身体僵硬。
过去一天一夜,他们轻装前进,在吴楚控制区里,昼伏夜出,尽量走小道,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受尽了风吹雪打。
出发时,整整五千人的骑兵部队,坚持到这里的,只剩下三千余人。
其他,冻死,冻伤者数以百计,掉队落伍的也有数百。
但此刻,当淮泗渡口尽在咫尺时,每一个士卒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军官、将校更是难以自持的颤抖了起来。
“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韩颓当抽出腰间的佩剑,上马,一挥剑指着远处已经隐隐在望的淮泗渡口,大声嘶吼起来。
此刻,韩颓当脑海中闪过许多的资料。
吴军在前线连同民夫在内,数十万人,每日人吃马嚼,消耗的粮食成千上万。
要从大河以南,将如此多的粮食运送到大河以北,淮泗渡口是唯一可行的通道。
而偏偏,守备淮泗口的人,不过是纨绔子弟。
乃父田禄伯或许是当世大将,但这个田越嘛……
韩颓当嘴角露出一丝篾笑:“取汝首级,如探囊取物!”
只要拿下这里,刘濞必败!
而他韩颓当也将因此而留名青史!
看着韩颓当的兴奋神色,作为主将的俪寄没有多言,对于这个老搭档,俪寄很清楚,韩颓当此刻只怕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的想法。
况且,建功立业,他也想要啊!
他俪寄,要用这个不世之功,来洗刷掉他身上的污点。
当年,他反戈一击,背叛诸吕,虽然,大家表面上都称赞他‘有大功于社稷’‘真丈夫也’但实际上,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在编排他卖友求荣,以怨报德,舆论更是对其冷嘲热讽。
至于他俪寄这二十多年来在长城训练骑兵,对抗匈奴,出生入死的那些事情,却被人们选择性的无视掉了。
所有的人都对他‘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