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尿了,立刻道:“贵人,贵人,我说,我说……”
听着他的讲述,刘彻的心却沸腾了起来了。
那是要杀人的预兆!
说老实话,刘彻活了三辈子,见过因为迷信溺死自己的亲生骨肉的,也见过为了长子什么的将来不至于被弟弟抢了家产而溺死婴儿的,更见过因为负担不起养不起,眼泪弃婴的,甚至重男轻女,溺死女婴,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然而,这个男子溺死自己的儿子的理由,却让刘彻勃然大怒。
“我见过无耻的人,也见过卑鄙的人,我见过坏人,见过杀人魔王,但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刘彻心里叹着气,对眼前的这个因恐惧而发抖的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溺婴的理由只有一个——这乡亭的廧夫是二月出生的,也不知道他从哪个江湖术士哪里听说了一套鬼门道。
居然放出话来,不许越马亭的百姓生养二月所生的孩子。
若有违抗,那最重最危险的徭役,就会落在违抗者的身上。
百姓为此苦不堪言,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听令而行。
“那个廧夫叫什么?”刘彻冷笑着问道。
廧夫?
区区一百石的小吏,若是在长安城里,连个蝼蚁都不算。
但在这新丰县的农村,却是毫无疑问的巨无霸。
原因很简单,汉室制度,廧夫掌管一乡的赋税徭役,职责大抵相当于后世的地方税务局局长。
凡是乡中各亭的赋税徭役,俱是廧夫一人说了算。
这样重要的职位,当然是县令的心腹才得以出任的。
以刘彻所知,在关中,除了一些关键的战略要地以及皇室园林附近的地区外,其他地方的廧夫、游缴一类的小吏,都是由县令亲自挑选,任命的。
换句话说,这新丰令,即便不知情,也有渎职之罪。
“安融安廧夫……”有围观群众悄声回答着。
“好……好……好……”刘彻冷笑着,看来,这关中的官僚们是安逸的太久了,以至于都忘记了他们的职责。
要知道,这可是关中,京畿啊!
天子脚下,却爆出一个廧夫以一己之私欲,残害百姓,迫百姓不举子。
这事情要是踢到朝堂上。
廷尉、御史大夫甚至丞相都要鞠躬下台。
内史首当其冲,一杯毒酒是免不了!
至于负责监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