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养子也算子。
只是类似的行为,不提倡不鼓励罢了。
而樊市人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刘彻。
谁叫他脑子不清楚,自己屁股下面一堆翔,还傻乎乎的跑去跟人串联。
李时珍就说过:唯脑残无药可医。
但是……
俗话说的好,一个合格的统治者,要学会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用中国的话说就是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事乃和。
一味的高压、强硬,不给人活路的统治者,迟早别人也不会给他活路。
所以,很显然,这颜异是刘彻的托。
而且,刘彻不止安排了一个托。
汲黯马上就跳出来驳斥道:“汉家法,高皇帝、太宗、先帝所立也。法未废止,不容辩驳,臣以为,舞阳侯市人。当按律处置,其子它广,念其年幼。可从轻发落……”
汲黯说的非常有道理,很符合目前汉室贵族大臣的价值观。
一时间。支持者也非常多。
但,假如仔细观察的话。除了刚刚说过话的宗正刘礼外,其他九卿,各自都坐在原地,没动一下子嘴皮子。
这只是一场秀,给天子做铺垫的秀。
终于,刘彻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再演下去,今天就别想在日落前搞定朝会了。
于是,他站起来,挥挥手道:“诸卿不必再争执了,朕意已决!”
于是,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群臣纷纷伏地,聆听圣裁。
“舞阳侯市人,欺君罔上,罪在不赦,念其无有恶意,乃为祖宗香火计,从轻发落,处以死罪,但许其以爵赎罪。其子它广,虽非市人子,但念在其年幼无知,完为庶人,舞阳侯市人,若从死,有司可自舞阳武候后人中,择其良善者,续其舞阳候国!”
板子抽完了,当然就是施恩了。
这个恩应该怎么施才能让人知道这是恩呢?
当然要从列侯勋贵们最关心也最关注的封国延续上做文章了。
而刘氏也是玩弄‘存亡续断’这面大旗的高手,历代天子,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择机选择一个已经断绝传承的候国,从其支脉中选择一个人来继续其先祖的光荣。
樊市人就是这样制度的产物。
最典型的,还得属瓒候候国的击鼓传花的戏码。
从萧何之后,瓒候的位子上,已经换了三个世代的传承了。
连侯爵的名称都已经变成了筑阳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