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博爱,来者不拒,有教无类。
无分华夷,只要愿意学,人家就愿意收。
甚至,在过去数十年,正是儒家各个派系的学者,远赴崇山峻岭,趋走三越,西南,甚至深入草原,将他们的思想和文化,传播到他们所能到达的世界。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唯有儒家有这样的条件,可以将自己的思想和学问,传播到那些连文字也没有的蛮夷之中去。
毕竟,你要是对一个连文字和制度都没有,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的夷狄贵族说什么‘尽地力之教’‘不别亲疏,不辩贵贱,一断于法’,人家不把你赶跑才怪。
而黄老派的学问,别说是夷狄了。
就是中国的士大夫们,也未必能有几个吃透的。
实际上,儒家现在能兴盛至斯。
其实并非是因为它真的比其他学派强。
而是它的学问和思想,更容易被人接受和理解。
这或许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儒家的派系才会如此之多。
人一多,当然就会分派系,有分歧。
即使是这些来自五湖四海,处于现在的汉家王朝实际控制之外或者之内游走的内藩和外藩的士子里。
派系也是多如牛毛。
长安城不就有个笑话吗?
讲的是某岁考举,一位落榜的士子在渭河旁边哭泣,因为屡试不中,他欲要跳河轻生。
但,就在那时,一个身穿儒袍的士子拦住了他。
“您为何要想不开呢?”那位儒袍士子问道:“您若是轻生了,您的高堂大人,谁来赡养?您的妻儿,谁来照顾?”
“夫子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亲毁,何况生命?故君子死而冠不免,死必从义!”
那个轻生的士子回过头,恭身说道:“原来是师兄啊!”
“足下也是儒生啊,儒生就更不该轻生了!”那个儒生道:“对了,您是治《书》还是治《诗》或者《春秋》?”
“春秋!”
“哦,是《左传》?《公羊》?《谷梁》?《邹氏》?《夹氏》?”
“吾从谷梁!”
“我也是谷梁派的!”儒生兴奋的说道:“对了,您学的是燕赵谷梁,还是三河谷梁?”
“三河谷梁!”
“去死吧!贼子!”那儒生一脚将对方揣进渭河里:“吾生平最恨的就是尔等这些篡改先贤典籍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