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遣使与汉朝人谈判,再派人立刻去通知系雩难……”
“不……”军臣忽然改口,扭头看向呼衍当屠:“左大当户亲自去要阳,一定要稳住,不能让胥纰军有任何损失!”
胥纰军,现在成了军臣唯一的指望和未来为数不多可以依仗的资本。
军臣相信,只要有这支可怕的骑兵在,那么,未来无论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依靠胥纰军稳住局势,镇压叛逆。
而……
倘若胥纰军出了意外,折损在此,那么……
想到这里,军臣就咆哮着道:“还不快去?”
………………………………
而几乎就是在此时,平刚城下,迎来了一队客人。
举着手里的节旄,羊食有些忐忑不安的望着城楼上密布的汉军射手,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喊道:“奉大匈奴左谷蠡王之命,使者羊食求见汉朝右北平郡郡守季公及诸位明公……”
“这匈奴人在搞什么?”城楼之上,右北平郡郡守季班与他的郡尉陈钧商议着:“会不会有诈?”
陈钧向着城下探望了一二,道:“吾以为,应该不会有诈……不如放他入城?”
季班也探头打量了一下,确认左近除了这个持着如同汉使的节旄一般的匈奴使者外,没有其他任何人,也放下心来,道:“放下吊篮,将匈奴使者带上来!”
“诺!”立刻有军官领命。
但城楼上的士兵们,却纷纷红着眼睛,看着季班和陈钧。
这一战,打到现在,右北平郡的郡兵损失惨重。
几乎可以说得上除了平刚之外,没有一座完整的城市还在汉军手里。
而在这个过程里,要负最大责任的,就是这郡守季班与郡尉陈钧了。
若不是这两人在朝廷通报了匈奴军队入侵后,依然不以为意,玩忽职守,右北平郡的局面,断不会糜烂至斯。
要知道,右北平郡的防御力量,在燕蓟诸郡之中,向来是最强的。
自百五十年前,秦开将军挥师北上,驱逐东胡,在此建立起郡县后,右北平郡就是一个军事化的郡县。
全郡之中,无城不塞,无民不武。
又有着秦直道贯通郡中,连通辽东和安东、蓟城。
自右北平立郡以来,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现在,除了这平刚城还在汉室之手,其他地方已经全部沦陷了。
甚至,若非是辽西、辽东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