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不可能是神骑的对手!”
兰折野闻言,反手一刀将他斩落马下,大声说道:“汉朝人是人,不是神!我们一定可以战胜他们!”
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功夫听他说话了。
因为,细柳营的冲锋,已经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来临。
在这个刹那,胥纰军曾经顽强的前排,就像纸一样破碎。
汉军轻骑,轻而易举的冲破了他们的防线。
无数人都感到了末日的迫近。
不过,他们仍然没有崩溃。
甚至,在这灭亡的危机中,许多人反而变得更加疯狂。
特别是兰折野麾下的射雕者们。
这些为了战争而生的疯子,现在彻底癫狂了起来。
他们丢掉弓箭,抽出马刀,组成一个又一个队列,迎向了来袭的汉骑。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死,也一往无前。
然而,他们的挣扎,因为缺乏组织和系统,所以显得非常苍白。
而且,胥纰军,也不是人人都如此疯狂。
特别是,当那支汉朝神骑,在匈奴阵前再次整队时。
长长的骑枪,再次平举起来,阳光下胸甲表面熠熠生辉,恍如太阳神。
“准备……”汉军的胸甲军官们大声喊道,一匹匹战马,打着响鼻,回应着主人,然后,骑枪如林,有若流星。
胥纰军,终于崩溃。
就跟当初,武周塞前的折兰人一般。
不!
他们崩溃的比折兰骑兵还要快!
折兰人至少还曾经想要反抗,想要挣扎,也曾经试图反抗,试图挣扎。
但,胥纰军在这个刹那,整个军心彻底溃散。
即使是射雕者们,也开始尖叫着调转马头,开始北逃。
哪怕是兰折野,面对这个情况,也无力回天。
他长叹一声,举起自己的马刀,对自己身周的几个忠诚的骑兵说道:“我有罪!葬送了大匈奴的精锐,除了战死,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他望着整个战场,此刻,胥纰军的阵列全面崩溃。
汉朝轻骑一路势如破竹的凿穿着胥纰军的阵列,并将之分割开来。
数不清的白狼骑兵,哭爹喊娘的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而汉朝神骑,则正面冲来。
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
胥纰军,白狼骑,在今天成为历史已经是注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