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一般的五千户列侯的地位要尊贵得多。
很显然,周仁的亲弟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他来此,必有所图。
而让人吃惊的是,无论是薄世外戚的代表还是先帝的元老大臣,这些人的马车竟然只能停在少府门口,而没有资格被恭迎入内。
可以想象,在少府官衙的院子里停的马车,又该是何等显贵的大人物?
“走吧……”看着这个情况,原本意气风发的田广叹了口气。
“田兄这是何意?”无盐冗有些不解,连忙问道。
“吾今日方知……”田广叹着气,说道:“吾辈之卑微啊……”
“所有的计划,都必须重新开始了……”田广皱着眉头说道。
“嗯?”无盐冗隐约猜了出来,但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说道:“田兄的忧虑,该是不可能的吧……”
他望着这满箱子的马车。
每一辆,都是一位两千户食邑以上的列侯或者两千石以上士大夫、将军的家族的马车。
虽然来得都是旁系,在法律意义上来说,属于布衣的成员。
然而,这些人终究是帝国贵胄啊!
大抵是不可能的!
田广却是笑道:“贵平君和奉仁君都可以经商,何以外戚的兄弟不能做买卖?”
“况且,财帛动人心啊!”田广低声说道:“今日之封君,纵然食邑千户,岁收不过二十万!而列市贾肆,贩卖货物,一岁可得之利,十倍、百倍于此……彼辈又握有权柄,持有资源,若真个下场,吾等恐怕……”
其他商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终于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什么事情是最可怕的了!
真正的威胁根本不是来自关东,而是就在长安城内,就在戚里和尚冠里之中的列侯外戚。
他们若是可以下场经商了。
以他们的资源和人力物力、握着的权柄,商人们拿什么去跟他们竞争?
他们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
哪怕做生意做不过自己,也可以将桌子一掀,改变规则。
寻常人,压根就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哪怕是根深叶茂的田氏、无盐氏,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引发这一切结果的,却偏偏是他们这些商贾。
在现在,田广和无盐冗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作茧自缚’。
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心,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