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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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邵荣走到了乡中的游徼所。
这里,已经集合了大约三十多个人。
都是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年轻人,甚至有许多人,邵荣都认得。
基本上,这些年轻人都是本乡的庶子、次子,不能继承家业,只能自寻出路的人。
而且,很显然,大家选择的出路,都是相同的。
年轻人到了一起,自然免不得打打闹闹。
过了一会,游徼所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穿着甲胄的军人,走到了众人面前。
邵荣和他的伙伴们,连忙安静下来,并且立刻排出了整齐的队形,昂首挺胸,争取将最好的面貌,展现给这位从郡城来的军人。
这军人在众人面前走了几次,将邵荣等人全部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圣天子开恩,怜悯尔等边民,生活不易,无有田宅,为免尔等走上歧途,圣命特许尔等自愿前往河套之地屯垦、受训!”这军人带着些傲慢的口吻说道:“事先与尔等说明,这屯垦团,若是入了,就如军中,一切以军法从事!”
“每日日出而起,受其军训,食后劳作,至夜幕方得归营,所有人皆需服从军法和管制!”
“吾要告知尔等,这屯垦团是极苦的,吃不得这个苦的人,现在还可以离开,一旦现在不离开,今后就不许离开了,擅自离开者,视为逃兵!”
“尔等都明白了吗?”
邵荣等人,自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相关制度。
事实上,早在去年,王师收复了河间之地后,这屯垦团之制,就已经被村亭里的亭长和里正,翻来覆去的讲了许多遍了。
屯垦团之民,全部都是半军半民。
在五年之内,屯垦团的成员,都必须服从分配和管理。
在军队和官员的组织下,进行开荒、耕作,每日还必须接受军事训练。
违反屯垦团的规定和制度,都要受到军法处置。
在安东那边,数百人因为违反了屯垦团的法律而丧命。
除此之外,在这五年内,所有屯垦团成员,都不会有任何属于自己的财产。
最多也就是年终的时候,能发点奖励。
从这些条件来看,屯垦团真正是凶途,但凡有得选择,没有人会选这条道路。
然而,这屯垦团的制度,在如今天下,被人们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