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大臣眼中的不孝子、忤逆子、麻烦制造者以及昏君、暴君的代名词。
其形象,大抵就跟后世的鑫胖帝国一样。
往后,不管他再做出怎样不合理、不合常识的事情。
汉室的公卿士大夫们,就都可以理解了。
“接下来,就是犬决了……”刘彻微微笑着,在心里面寻思着。
但在如今,刘彻知道,应该暂时放下刘荣。
因为,马上就是大朝议了!
再过两天,来自汉室天下郡国的计吏,都将云集长安,汇报和报告过去一年的施政成绩以及财税收入。
这是惯例。
但今年,却有些例外。
就在前些时候,云中郡和北地郡分别报告,有西匈奴和北匈奴的使团,请求来到长安,恭贺大汉新年。
这西匈奴是来抱大腿的。
因为,根据情报,就在上个月,且渠且雕难和那个北匈奴的单于句犁湖谈崩了。
据说,句犁湖要求且渠且雕难交出于单。
不然,就不愿意跟他谈其他问题。
这很好解释,也很容易理解。
对北匈奴的那位句犁湖单于而言,他或许可以捏着鼻子接受跟且渠且雕难和平相处,让且渠且雕难来抵挡汉军的攻击。
但是……
他绝对绝对不可能看着且渠且雕难扶持和操纵的于单,继续在且渠且雕难的控制下。
在句犁湖眼里,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倘若且渠且雕难继续控制和操纵于单,那么,对于匈奴来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单于呢?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
在句犁湖的立场上,与西匈奴之间,不存在什么和平相处的问题。
他之所以没有发兵攻打,只是不想被汉军捡了便宜而已。
且,他并没有任何事情,要有求于且渠且雕难。
相反,西匈奴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他在西方要防备句犁湖的军队的攻击,在南方要提防汉军的突袭。
甚至,他还得防备汉军与北匈奴玩一手纳粹与斯大林瓜分波兰那样的事情。
这可不好笑!
是以,且渠且雕难,不得不维持一支规模以上的常备军队,还得在西、南两个方向,投入重兵。
但问题是——去年的高阙之战和今年的燕蓟会战,几乎将整个河西和幕南的青壮、牲畜以及财富,抽的干干净净。
且渠且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