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事情。
至少,在刀间眼里是这样的。
有钱可使磨推鬼!
“这就好……”刀间笑道:“明公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
他这几日,与卓王孙、程郑婴、田广等大贾达成了协议。
合黎山的羌人奴工,这些大贾全部吃下。
价格也是童叟无欺,以市价来计算。
而且是以长安的奴工价格来计算!
而如今,长安奴工价格,可不便宜。
一个壮年的男奴,价值超过一万五千钱,女奴稍逊,但也值钱万二千。
小奴一个五千到七千不等。
当然,这些都是夷狄奴婢的价格。
至于汉奴?
自从元德六年以后,长安城内的汉人,就已经没有一个是奴仆的身份了。
哪怕是贵族公卿们,也纷纷将自己名下的汉室奴婢,统统换了个马甲——名曰包身工。
虽然待遇和地位依旧,但处境和自由却大多了。
至少,包身工,只是雇工,主人再也不能随意的杀生予夺、折磨凌辱了。
而在包身工大兴的同时,夷狄奴婢也由之广泛使用。
廉价、皮实无人权的夷狄奴婢,被长安贵族和豪强,用于各种繁重和危险的工作。
某些中产阶级,甚至也会买一个夷狄奴婢,用来在关键时刻顶替自己去服徭役。
以目前的市场来说,奴婢这个商品,几乎不存在滞销的可能。
而这个环境,使得刀间具备了极大的可操作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奴婢价格如此之高!
必定会有无数人为之冒险。
他甚至说不定能藉此,捞取好大一笔政绩。
当然,同时也将染上一身污名。
不过无所谓了,他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不缺这么一个黑点了。
放下手里的茶盏,刀间望着卓王孙,拱手道:“在下今日冒昧前来,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想请阁下为我引见西南夷诸国君王使者……”
自春二月,西南夷各国朝觐天子后,诸国国君都将其太子质于长安。一方面是来学习汉家文化、礼仪,顺便在太学镀镀金,另一方面,则是让这些太子尽早与汉家贵族接触,建立关系,以此保证国家的安全和存续。
而这些质子们,目前都被大鸿胪集中安排,居住于太学之中,等闲人根本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