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柏宇在海隆大酒店请客吃饭,他接到去省里半脱产学习研究所的通知书。
这个课程要为期两年,头半年课程比较多要住校,所以他准备带着吕桂兰一起去省里,顺便检查一下身体,生孩子的事情落后唐志勇他心有不甘。
非常凑巧,陈柏宇和唐志勇全部离开家的时候,有位老太太来到市公安的大门口,拿着一封信给门卫看,门卫不敢做主,带她走了进去。
张道远被叫过去谈话了,回来后开了班子会议,再次提起应收账款催缴的问题,狠了狠心,道:“老关啊,我觉得你还是要把这个单子挑起来,柏宇出去学习,明远主管生产的压力比较大,应收账款这一块还是要交给你来办!”
上个月已经去各办事处走访过一次,也催过应收账款,但是效果很差,这次再接这项工作结果还是一样,关元庆摇了摇头,道:“道远,还有俩月我就退休了,这几天正在让刘洁给我办理退休手续,前段时间各个办事处的情况我也都看了,该说的也都给你说过了,这件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张道远看了看关元庆,古铜色的脸庞,花白色的头发,因为抽烟过多,黄黑色的牙齿,一双大眼睛耷拉了眼皮,眼带像是浮肿一样趴在眼下,看上去疲惫不堪,“老伙计这是累了?好,累了就歇歇,咱们让年轻人来!”
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王向东只顾低头看着笔记本,淡漠的万佩玲一样望着本子,张明辉不忿地盯着关元庆,刘明远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下。
“明辉,你跟佩玲结合一下,催缴办本来就是你的办公室主任,文件宣布后不能当成废纸,这是上头的死命令,截止12月底之前要出成效,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张道远没好气的说了一顿张明辉,把工作撩给他。
“老关,老刘,走,到我办公室抽个烟!”张道远招呼道。
坐在里间的沙发上,张道远点了根烟,抽了半支,才开口道:“今天领导叫我过去谈了很多话,我有点吃不透,说应收账款要抓紧时间清理,不能转成不良债务,他们什么时候管的这么宽了?手都伸到我们被窝里了?”
“也不能这么说,该管的也要管嘛!”关元庆连忙制止张道远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品性。
“我是感觉这股白毛风刮的不对,后脊梁有点发凉!”张道远狠狠地抽着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大战来临前的焦躁了,今天一天他都不舒服。
“让咋干就咋干,总没错!晚上你给明辉那孩子好好说说,把催款的事儿当成正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