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人这事儿其实得专门请风水师来看地,选好地方藏人,还得看日期看时辰,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下葬,也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藏人。
只可惜我们这是什么都不懂,而且这个小孩儿都还没有降生,更别说有子嗣之类的,所以随便选一个地方就行。
“师父,您是专门这样跑马车的吗?”
我一边刨坑,一边问和我一起刨坑的车夫,说实话,我们两个都认识这么久了,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人们都叫我鬼脸儿,你就这样称呼我吧!”
鬼脸儿,这个称呼倒是很符合他,看他一张脸整个都是粘黏在一起的,恐怖到无话可说,是鬼脸儿。
不过我也没有叫他鬼脸儿,毕竟这是不尊重他,或许这就是他内心的一道伤疤呢,我岂能去做揭人伤疤的事情。
将瓶子安葬好之后,我将水果贡品之类的摆放好,又将香蜡纸烛给他烧了过去。
倒是鬼脸儿师父跪在那坟堆前面,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没有过去打扰他。
随后继续赶路,车上也带着一些吃的东西,是在街镇上面买的,一路之上也不知道下一个街镇是什么地方了,先买好吃的东西,也避免像昨天一样饿了一整天再加一晚上。
“前面那里也有个小镇,看过去挺繁华的,我们要不去那里住上一晚,昨天就赶了一晚上的车,实在是很累了。”
我躺在马车里面,外面鬼脸儿说话。
我想也是,虽然我在马车里面随时都可以睡,而且也不怎么累,但是鬼脸儿就不一样了,且不说我们昨晚上还被惊吓够呛了,就这样赶车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那就去住一晚吧!”
我应了一声,鬼脸儿说了一句:“得勒!”随即就驾车向街镇跑去。
进入街镇,我也没有在马车里面坐着,而是下来走路,不得不说,街镇上面的人比较多,好像今天这里是闹市,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赶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
街道不宽,人多繁杂,有耍猴的、卖艺的。周围还围着许多人,时不时的会传来一阵吆喝声。
鬼脸儿也好奇那边那些耍杂卖艺的,想要过去看看,只不过这家伙是牵着马车,走不开。
而且他的脸长得比较恐怖,也不戴个斗笠之类的用面纱遮挡一下,这一去只怕会将人吓得魂飞魄散。
他也知道这个道理,脸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阵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