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望勿外传,琸在此谢过。飨宴就此为止,请各位回家安歇。”众人这才散去。
姒府书房,姒琸坐在憩椅上,扶着额头,手边的书被随意地扔在案旁,似在思索,也像在苦恼。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窗外闪动,姒琸叹了一声,“欢儿进来吧。”
姒欢有些局促,捏着衣角走了进来,“爹爹,我是不是灾祸啊?”
“你是我的女儿。”姒琸招手,让姒欢过来。
“欢儿,爹爹在褒国是国公,和你褒珦舅舅又有故交和亲戚之缘,褒国上下自然无人敢对你横眉。但是你知道朝廷有多大?”
姒欢回答,“自然知道,我们褒国历经三朝,现是为周廷邦国,宗属之地,每年都有上贡。”
姒琸点点头,“但是你知道爹爹在天子之荫下不过一子爵,更无言语之权吗?不提三公,哪怕六卿至此,尚奉以国礼,之下五官且与爹爹敢持平坐。”
“孩儿不知,但是在这里,爹爹永远是天。丰镐距褒四百五十里尚远,吃饱了撑得找我们麻烦干什么?”姒欢很不服气,历年衰微的周王室怎么会向附属国自己人伸出爪子。
“大禹之子有褒氏,治水有功封其褒地,禹夏殷商至今周天子,已有一千三百六十九年,在意义上,我们还是朝廷的邦国,二百五十载以来,世效王恩。虽衰微已久,但理应拱卫王室,若兴替已见,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姒琸摸了摸女儿的头。“褒国世代与朝廷有姻亲之好,但你舅舅褒珦,膝下无女,有一长子,次子年幼,无以为姻。但你,在娘亲那边族谱挂名,是禹王后人,也是褒国君室之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姒欢很不情愿,低下了头,“我知道,但是父母在,不远行,我不想离开爹娘,也不想离开褒国,这是生我养我的土地,什么荣华富贵我都不稀罕,什么周天子我更厌恶。”
姒琸头更疼了,伸出右手拄着额头。“爹更不想让你去那虎狼之地,此话对朝廷不恭,但是爹爹曾涉身朝事,自然知道有多大的坑,况且据说现天子年少,不理朝事,如今虢石父掌政。此人奸佞投机,同朝之时便已知其为人,如今怕是更甚。虽曾有薄交,但现在怕是容易节外生枝。”
“所以爹爹一直不让我出门抛头露面?”姒欢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长这么大都只是偏安于院了,记事开始,最远的活动距离也只限于姒府大门。从小不去塾课,都是先生上门教授,更有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虽然顽皮,很多不喜欢的课程都是学了个皮毛,虚七岁时,邻居何府